,痛得他臉皺成一團。但女孩不為所動。“他身子轉了一下,我看見了,他動了!”
“沒有!你胡說,我根本沒動過!”
“Reveja!Reveja!”孩子們剛才說的是斯塔克語,女孩這時卻說起了葡萄牙語。
裝著金屬眼睛的男孩不動聲色,抬起一隻手,讓爭執雙方安靜。“Mudou。”他下了斷語。他動了,安德心裡翻譯著。
“Sabia!”我早知道!
“你撒謊,奧爾拉多!”
裝金屬眼睛的孩子輕蔑地盯著他:“我從不撒謊。你想要的話,我可以把剛才的畫面下載給你。不過,我想我應該把畫面貼上網,讓大家都看看你是怎麼躲球的,接下來又撒謊說自己沒動。”
“Mentiroso! Filho de puta! Fode…bode!”
安德明白這些綽號的意思,但裝金屬眼睛的男孩泰然自若。
“Da,”女孩子說,“Da…me。”我贏了,東西給我。
男孩恨恨地摘下戒指,朝女孩腳邊一扔。“Viada!”他小聲罵了一句,轉身跑了。
“Poltrao!”女孩衝著他的背影叫道。孬種!
“Cao!”男孩回罵一句,頭也不回地跑掉了。
這一次他罵的不是那女孩。她掉頭看看裝金屬眼睛的男孩,這句辱罵讓那孩子全身都僵直了。女孩飛快移開視線,盯著腳下的地面。負責撿球的小女孩跑到男孩身旁,對他悄聲說了句什麼。他抬起頭來,這才注意到安德。
大點的女孩正在道歉:“Desculpa,Olhado,nao queria que——”
“Nao ha problema,Michi。”不是你的錯。他沒有看她。
女孩還想說什麼,這時也發現了安德,於是不作聲了。
“Porque esta olhando…nos?”男孩道。你看著我們幹什麼?
安德用一句問話回答了他。“Voce e arbitro?”你是這兒的裁判?這句話也可以理解為,你是管這個地方的官員?
“De vez em quando。”有時候是。
安德換回斯塔克語。用葡萄牙語說起復雜句子來他沒多大把握。“那請你告訴我,裁判先生,由著生人自己找路,誰都不管他,這合適嗎?”
“生人?你是說生人、異鄉人,還是異族?”
“不,我的意思是不信教的外人。”
“O Senhor e descrente?”你是個沒信仰的人?
“So descredo no incri vel。”不相信不可相信的事物。
男孩咧開嘴笑了。“想去哪兒?代言人?”
“希貝拉家。”
那個小女孩挨近裝金屬眼睛的男孩。“哪個希貝拉?”
“守寡的那個。”
“我想我找得到。”男孩說。
“城裡每個人都找得到。”安德說,“問題是,你願帶我去嗎?”
“去那兒想做什麼?”
“我要問那家人一些問題,想從他們嘴裡聽到某些真實的故事。”
“那家人不知道什麼真實的故事。”
“撒謊也行,我可以接受。”
“那就來吧。”他走上大路,上面的草被修剪得很短。小姑娘在他耳邊悄聲嘀咕了一句什麼,他停下腳步,朝緊跟在後的安德轉過身來。
“科尤拉想知道你叫什麼?”
“安德魯,安德魯·維京。”
“她叫科尤拉。”
“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