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擺不出騷包造型,她的表情仍是很騷包的,“我憑什麼幫你開啟?”
小土屋內的形式頓換。在此之前,還是溫小婉有求於刑四爺,如今……
好吧,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而風水輪流轉這種神器,連三分鐘都挺不過。
刑四爺不是傻的,哪怕灌了十幾年的大酒,竟奇蹟般地沒有燒壞他的腦子。
他很快反應過來,眼前這個時而笑意殷切、時而冰冷如霜的姑娘,是由刑土根帶來,找他醫她男人病的。
刑四爺抱著紅木匣子,不知想到了什麼,開口道:“老夫不會看病,那都是外面瞎傳的,”
溫小婉身份不明,又身負開鎖絕技,他不知該如何應對,第一反應就是推掉。
溫小婉的心尖跳了一下,但很快穩定下來,她不動聲色地笑了笑,“是嗎?沒關係,銅製雙龍雙鳳五行八卦四芯鎖,這世間除了本姑娘能開啟外……”
眼瞧著刑四爺支起耳朵,溫小婉笑得越加溫和,可說的話卻是極其殘忍的,“你只能去找有鑰匙的那個人了。”
溫小婉打堵,要是刑四爺敢去找那個有鑰匙的人,就不會抱著這個紅木匣子,躲在這間小破屋裡借酒澆愁了。
還有,她這話不是神吹。她是鎖神嫡系傳人,又因為繼承了鎖神之位,這才能習得各種精怪鎖器的開鎖竅門,換做別人,怕是連這樣的鎖都沒見過。
至於這鎖是誰造出來的?又怎麼會出現在這部小說、這個時空裡,溫小婉暫時沒有心情去想。
“你……”刑四爺氣極,卻也沒有辦法。
溫小婉說的這種情況,刑四爺多少也知道些。在此之前,他千山萬水地尋找,也沒有找到哪個人,能把這個鎖開啟,甚至連認識的都沒有。
“只要你幫我治好我男人的腿,這鎖,我幫你開了它,”溫小婉挺直了脊背,落地有聲道:“你不吃虧。”
這四個字,如重鍾擊到了刑四爺的心頭。
他很清楚,若是錯過了這次機會,他可能一輩子打不開這個紅木匣子,一輩子看不到紅木匣子裡面,那人留給他的東西了。
真若如此,這必將是他一生的遺憾。他無法帶著這個遺憾入墳墓。
他思量了片刻,才不得以點頭道:“好吧,老夫隨你去看看,但不保證能醫得好。”
直到此時,溫小婉懸在嗓子處的心,才放下。像刑四爺這類的人,只要答應下來跟著去看,大致就差不離了。
刑土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溫小婉竟然把刑四爺勸了出來,而且瞧著刑四爺那副樣子,還很巴結著溫小婉似的。刑土根覺得這事比見鬼,還不可思議。
是以這三個人一起從村東頭回到村西頭刑土根的家時,招來的目光比之前刑土根帶著溫小婉去刑四爺家時,還要多了。
三個人各懷心思,在這短暫的路程裡,誰與誰都沒說話,到了刑土根的家後,迎著刑土根老婆,一臉不知用什麼語言形容的糗色裡,去了聶謹言躺著的側房。
溫小婉走後,聶謹言本就警醒的神經,更無法安穩平靜。
他閉著眼睛,卻一點沒有睡意,從來都清楚的大腦,此時亂得一團麻,沒頭沒尾,理順不清楚。
聽到院裡傳來聲音,他放在被裡的手,下意識地抓緊身下的褥子。
直至溫小婉的腳步聲並著說話聲響起,他整個人才放鬆下來,抓著身下褥子的手指,慢慢鬆開。微合著的眼睛,粗長濃密的眼睫輕輕顫了一顫。
房門被推開時,他如安然入眠的睡美男,只有溫小婉清楚,這表面平和的肉皮下面,包裹著怎麼樣一顆燥動的心。
“四爺,你快瞧瞧,這傷……”
溫小婉心裡急著呢,也沒空拿捏什麼小家碧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