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著幹嘛?你小子該不會是怕了你的岳父大人?”朱棣和張麟率先朝外走去,快要跨出門口的時候發現朱高熾根本沒跟上,回過頭來見他還在原地發呆,忍不住開口激將。
朱高熾一口氣憋在心裡沒處發,本來十二萬個不願意去靶場顯擺自己的箭法,聽他這麼一說,牛脾氣竟然上來了,抬腳走到他們身邊,揚聲說道:“普通的射箭沒什麼意思,要玩兒咱們就玩兒高難度的。”
第十一章、靶場比試
隆冬剛過,三月出頭。北國的春天來得晚,所以儘管南方已經春暖花開,可這北平燕王府的靶場依然讓人覺得有些寒冷。
張麟是南方人,冷風從空曠的靶場掠過,凍得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朱棣見狀忙吩咐身邊兵衛去取暖和的披風,不料朱高熾卻說了句:“運動運動就不冷了,穿那麼多怎麼玩兒?”
張麟見高熾小小年紀都發話了,一張老臉也拉不下來,轉頭看著朱棣道:“殿下說得對,我一看見兵器就熱血沸騰,哪還顧得上冷。”
朱棣笑而不答,點點頭看向朱高熾:“你要怎麼玩兒?”
朱高熾笑嘻嘻問道:“父王要不要一起玩兒,暖和暖和身子?”
朱棣道:“好啊,先說說怎麼個玩兒法?”
朱高熾保持燦爛笑容不變,指著靶場中央數十個死靶道:“父王你看,那些都是死靶,且不超過三十步的距離,要射中那根本不是難事。但父王和張大人久經沙場,肯定知道,在戰場上,敵人可不會這麼乖乖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讓你射。所以,我們今天來玩點不一樣的,叫做移動射擊。”
“移動射擊?”朱棣和張麟均是一臉疑惑。
“很簡單。就是找幾十個兵士揹著草靶在靶場中沒有目的的奔跑,而我們在後面射擊。每人十支箭,一刻鐘的時間,誰射到的最多,就獲勝。當然,要射中靶子才行。”
想當年他在軍校訓練的時候,每次練習槍法,教官都要把他們帶到荒郊野外練習移動靶,所以他們班的槍法連連在軍校比賽中獲獎。
而他自己,則因為有一個槍法如神的警察老爹,所以從小就被強制訓練,槍法雖然算不上出神入化,但在五十米外要打人的左眼,也絕對不會打到右眼去。
而射箭跟槍法雖然有本質上的區別,但理念卻是一樣的,所以這對他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麼難事。就不知道這兩位久經沙場的老將如何了。
兩人聽完他的規矩,都沉默了下來,朱棣看他的目光更是怪異。
朱高熾覺得他的目光有點不對頭,想了半天沒發現自己說錯了什麼,於是等了半天沒等到結果,才惴惴不安的開口道:“父王,行不行說句話,在這裡吹冷風不好玩兒。”
“荒謬!你把兵士們的生命當什麼?他們也是人生父母養的,你怎能將他們當作遊戲的犧牲品?”朱棣大手一揮,差點兒就一個巴掌揮下來,還好張麟一把攔住,才避免了一場杯具的發生。
朱高熾站在原地,看著動怒的朱棣,眼皮都沒動一下,把他的話仔仔細細來來回回咀嚼了半天,才發現哪裡不對勁兒。如果不是朱棣的臉色實在太難看,他可能會不顧形象大笑出來。
“父王,你錯怪孩兒了。”朱高熾摸摸鼻子,上前跟他解釋,“我所說的箭是不會射傷人的。”
“什麼意思?”朱棣皺起眉頭,怒氣未減。他倒要看看這小子能不能憑那三寸不爛之舌說出朵花兒來,否則,他當下就一劍結果了他。如此不把將士生命當一回事的人,殺了也不可惜。
“父王稍等片刻就知道了。”朱高熾卻沒有再多說什麼,說完話之後就一直看著靶場的大門。沒一會兒功夫,便見到祁安和馬三保匆匆忙忙走了過來。
朱棣和張麟滿眼疑惑,待兩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