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便是去參加了人皇的宴會,國師府在皇室心中地位舉足輕重,人皇賜宴規格自然不低,也難怪死狐狸
他會喝得如此爛醉。
倒是我不在場,原本給我留的席位便宜桃子這傢伙了。
靈琦在紅木椅上坐得筆直,兩隻眼睛刀子一樣盯著我,我就知道我們往道士堆裡扎他一萬個不會同意,但如今生米煮
成熟飯也唯有以後再慢慢解釋了。
“死狐狸,剛才你怎麼還和月弧殺在一起。”我提著膽子,這個事情可得弄個明白,我們與他是敵非友,鬆懈不得。
“還能有什麼事,自然是先跟我們通上氣。”死狐狸毫不避諱道:“月弧殺這次下山並不是為了我們,十有八九是為
了報仇,所以不用太警惕,他那個傢伙自私自利,不可能為白璃賣命。”
我來了興趣,“他要對瓊華派出手了?”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他不讓我們插手,只要我們別妨礙著他就行。”
我搖搖頭,心道這條老狼當真自大無比,單槍匹馬就敢跟人家一個門派幹上。
雖然瓊華派的這什麼寶貝翻天印被我吞了,但怎麼說都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月弧殺此行,懸。
“咳。”靈琦輕咳了一聲。
死狐狸臉色一滯,立刻無比識時務地站了起來,“我去睡了,有什麼事情明早再說吧。”說罷,扯著宇文極淵與桃子
就出了房間,還不忘把門關得嚴絲合縫。
我吞了口唾沫。
不出所料,門口的腳步聲一消失,靈琦的聲音就幽幽在我腦後響起,“當國師,你這道士還裝得似模似樣!”
我背上冷汗嗖嗖的,尷尬道:“這也沒什麼不好啊,不是都說最危險的地方既是最安全的地方,青天老道遠在祈靈山
,絕對想不到我們就躲在國師府裡……”
“我看你根本就不知道事態的嚴重性!”他忽然低喝出來,驚得我身子一顫。
“破天神角如果落入他人手中,這後果,你可想過?”靈琦站起來,一步一步朝我逼近,我慌亂地後退著,很快就被
擠到了牆角。
“我將這件事託付與你,是相信你,可是萬般想不到你居然如此兒戲,倘若我們身份有一絲洩露……你想在這西華京
中大開殺戒,好突出重圍?”
他聲音越發大起來,嗓音本就冷冽,這次更帶上了巨大的壓迫感,我鬢角不斷滲出汗珠,眼睛只能盯著他的胸口,根
本不敢與他對視。
“商阡,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讓我失望……”
他說出最後這句,音色忽然就沙啞了,我腦子裡原本被他說成像灌了鉛,昏昏沉沉的,再聽見這句話,胸悶氣短的症
狀便變得加強烈,就像火星子濺到油鍋裡一樣,轟然爆發,那些因為膽怯被壓得死死地不甘和委屈,統統逆流而上,
奔湧咆哮起來。
衝動是魔鬼,發作起來,天皇老子也擋不住。
“我讓你失望?”我冷笑一聲,抬起頭,毫不避諱地盯著他。
黑暗裡我只能看清他的眼睛,還有緊鎖的眉頭。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靈琦,你身為妖尊,又做過些什麼呢?”
我努力地挺直腰板,讓自己看起來不會那麼弱小,壓抑著道:“你能做什麼呢?你受的傷要我來治,你中的毒要我來
解,就連你帶回來的人……”我指向床上一直昏迷著的女人,“都要我來救!”
他微微有些愣住了,定是想不到我會這麼反駁他。
“從出山的那時起,我便處處為你勞心勞力,你身中蠱毒,我幫你吸出來,你說白璃狼子野心,我助你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