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起,你
說破天神角在你身上風險萬分,我便幫你收著,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在呼前忙後,可是請問妖尊大人你……又做了些
什麼呢?”
“我……”他想要說話,又立刻被我打斷了。
“要我幫你說嗎,你什麼都沒做!”我真真正正地吼了出來,“你從頭到尾就只會兒女情長,心心念唸的就是那躺在
冰棺裡的女人!你做過什麼,你甚至不知道,就連那女人,也是我冒死從青天老道的劍下給救回來的!我差點就死了
!”
“住口!”他猛地扯住我領口,將我身子提起來,拉近他的臉,正視他的怒火,“不許這麼說緋芸!”
我氣極反笑,“是啊,緋芸緋芸,你還做了些什麼呢,不過幾日功夫,你便將這樣一個爛攤子扔給我與琉璃火,自己
消失得無影無蹤,漫山遍野地尋靈藥,煉靈丹,你除了就那個女人,其他的事情你可又上心過一分?你若是還有一點
點身為妖尊的覺悟,就不會了無蹤跡這麼多天,就不會等事情到了這步田地,才來厚顏無恥的對我說‘我讓你失望’
,你要是還有一點點覺悟,就應該狠狠抽自己一個耳光,因為正是你,讓所有圍著你轉的人失,望,透,頂!”
我聽見他沉悶的吸氣聲,在這靜謐的夜裡像是囚獸的低吼。
“哼!”他手上一甩,用了些力氣,我脊背撞上牆,胸口裡嘶嘶地疼。
“你不要忘記。”他轉過身去,“若不是你,緋芸,早已甦醒。”
我懵了。
好半天,我才回過神來,嘴角不受控制地咧開,笑得我自己都膽顫心驚。
“是啊,在你心裡,真正的罪魁禍首不正是我麼……我早該明白的,反正從頭到尾,自己才是最礙眼的那個傢伙。”
他背影輕輕顫了顫,沒出聲,更沒轉過來。
我扶著牆站起,抹抹臉,覺得今天晚上好生莫名其妙,想了半天才通透,有些怨氣,悶得久了,總要發出來的。
可是偏偏發怒的人總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以為自己佔著理,卻不知到頭來,別人都等著看你的笑話。
無理取鬧。
兩隻眼睛蒙了層霧氣,怎麼都看不清,我摸到門邊,用力拉開門,藉著月光,發現宇文極淵正一臉尷尬地站在門口,
手裡還端著盆熱水。
“商阡……”他喚了我一聲,有些欲言又止。
我笑了笑,腳步虛浮著朝外走。
月明星稀,可是少了那麼幾隻呱噪的烏鴉,就覺得不協調。
國師府中心有個小荷塘,我慢悠悠地晃到荷塘中心的小亭子裡,靠著柱子坐在地上,窩成一團,闔眼,睡覺。
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顧,疲乏的感覺一上來,頓時發現這世界什麼都是虛的。
周圍彷彿起了濃厚的霧氣,還是那個夢境。
我站在山崖上,四面八方都是醉人的鳥語花香,放眼向下看,整個蛇谷盡收眼底。
谷口的地方,白璃領著八位長老將一對青年男女團團圍住,我身子飄起來,落下去,越離越近。
這一次,我看得一清二楚。
白璃依舊擺著一張無害的笑臉,語氣卻是刺骨的冰寒,“商墨,這件事的利害關係可是危及到天下蒼生,上界之諭不
可違背,你要想清楚了。”
我身子飄然落到那青年男女身邊,仔細打量著他們,男子生得俊朗非凡,身材高挑,眉目間還有股說不出的傲氣,女
子也很秀美清麗,長髮柔軟地披散在身後,風吹起,便是大片的黑色波浪。
兩人相依相偎,面對八位蛇谷的掌控者,談笑間顯得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