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情劑裡混入MAR GARET,當時就已經想到小妖可能沒有服下藥吧?寧可錯殺,也不能有遺漏,這正是您的作風。可惜,您沒有想到,您那時候問我,催情劑到底是留給誰的,我其實想回答,那些催情劑,本來是留給您的,對於先天性心臟病人來說,那種東西只要一點點就能要了您的命!”
眾叛親離,即將來臨的風雨讓連相柳沉穩的面容漸漸地扭曲了,這麼多年以來,他經歷過不少風浪,眼前的,並不是最糟糕的狀況,但是,這一次徹底敗給了司徒宮,讓他咽不下這口氣!
林安的槍已經舉了起來,他神色一定,伸手按住林安的臂膀:“等一下!”
“大人,在我的射程範圍以內,他們一個也逃不掉!”
“等一下!”
他幾乎咆哮著喝止林安,眼見著對面譏諷的笑容,最後,目光才投向了黑面板的少年。
司徒宮的刀子就貼著鴉光滑的臉蛋,刀刃觸碰著肌膚,透出絲絲危險的氣息。
“連相柳,眼見自己喜歡的東西被破壞,是什麼滋味呢?”司徒宮揚起嘴角,露骨的笑容幾乎因為漸漸暗下的天色而變得猙獰,“不過,你連自己喜歡的東西都捨得親手毀掉,也不在乎別人對他做什麼吧?”
餘音未落,刀子已經在空中留下了殘影,鴉的臉微微偏了一些,左半邊的臉頰滲出一道血印,很深,很長,一直從左眼下的淚痣,到嘴角處,斜斜地留在原本光滑的臉蛋上。
尹正和夙都有些驚訝,但是他們沒有出聲。空曠的碼頭只聽到司徒宮洪亮的聲音:“想讓我把他還給你,就請撤隊吧,不然,我在他身上留下的就不是一道疤痕了。”
看著那對綠色的眼睛露出狠毒,連相柳笑了:“司徒宮,你很厲害,把我的底細查得那麼清楚。不過,你的日子也不會太舒服!”
他微微鬆手,林安得到指示,立刻開了槍,他不是狙擊手,但他是最一流的殺手,使用一把17式手|槍,就能讓對方陣營一片混亂。
林安射出的子|彈穿透了夙的肩膀,因為夙在第一時間察覺到異動,然後撲向了司徒宮。
雙方開始了混戰,鴉腦中迸出的第一個念頭,依然是立刻趕到連相柳身邊。
碼頭頓時炸開了鍋似的,槍林彈雨,響聲不絕於耳,鴉沒有多考慮戰術或路線等問題,只是一個勁地猛衝。
尹正打傷了林安之後,掩護著司徒宮,而夙朝敵方的陣營衝了過去。
槍戰打響,碼頭的各個角落又衝出了不少武裝人員,他們都是連相柳的手下,夙意識到敵方人數比預料的還多,寡不敵眾,他優先考慮退回司徒宮身邊。
就在他擊斃幾個敵人的時候,鴉舉槍對準了他。
鴉的槍毫無疑問是瞄準他的,而他在瞬間的反應下,卻是把槍對準了連相柳。他知道,這樣能比直接瞄準鴉更容易讓他分神。
果然,鴉的槍法失了準心,只是擦過了他的臂膀,而他瞄準連相柳的子|彈卻打入了鴉的身體。
這個結果,完全在他的預料中。
碼頭一片混亂,連相柳眼看著鴉倒入自己的懷裡,從肩頭軟軟地滑下,血跡染紅了他的大片衣襟。
“停下!”他大聲吼喝道,接著重複了幾遍,四際才漠然安靜了下來。
鴉一手揪住了被子|彈貫穿的傷口,一手卻緊緊抓住連相柳的肩膀,努力的抬起頭。
“相柳……我……”
連相柳托住鴉的身體想往上提,可身體和心都被帶動著在往下沉。
鴉黑黑的眼睛亮亮的,帶著明朗的微笑,依舊是純粹簡單的:“我真的……只是你的一顆棋子嗎?……”
他的手指幾乎用力地,嵌進連相柳的肩頭。
連相柳笑了,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