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著鴉的耳邊,彎起的嘴角逸過灰暗的冷笑:“有件事,我想,是應該告訴你了。”
他幾乎將雙唇貼近了鴉敏感的耳朵,他的長髮吹散在鴉的肩膀和背上,鴉粗重的喘息清晰可聞,而他的聲音蓋過了那喘息,微笑著,一字一頓地說:“凰,你是我曾經深愛過的人,但也是我……最恨的人!”
鴉一怔。
'“凰,我蓮瀧這輩子只愛過你一個人,可惜,你給我的卻只有恨……”'
“我等了十幾年,等這一天,讓你知道被愛人背叛的滋味,它在我心裡埋了十幾年。”連相柳在鴉的耳邊,用力地發出每一個字音,就好像每一下,都恨不得是往對方心裡刺一刀,“你不要怪我,要怪,只能怪你是那個人的轉世……”
第二十七章 愛與恨
對我好點,不要再騙我了。
【115】
看著懷裡的少年沒有了動靜,連相柳把他丟給身邊的手下,犀利的目光頓時投向了對鴉開槍的少年。
他看著少年死灰一樣的眼神,蒼白無血的臉,還有身上的傷,笑了:“上官七戒,告訴你一件有趣的事。”
夙愣了愣,微微蹙眉,目光警覺地瞪著對方。
連相柳的眼神往司徒宮那邊瞥了瞥:“司徒空根本沒有死,葬禮上,那個躺在棺材裡的,只不過是易了容的替身。那麼,你想,他會在哪裡呢?”
連相柳的餘光又一次往司徒宮那裡掃了一眼,而後轉身,帶走了他的手下們。
【116】
連相柳的話說得清清淡淡,不痛不癢,一下子根本不能讓夙領悟到什麼。但是仔細一想,他就呆住了。
驚愕之下,他的目光立刻就射向了司徒宮,跟著,腳步就開始朝那個方向大步邁去。
他有驚訝,也有懷疑,可是司徒宮在一剎那間別過頭,避開他眼神的舉動,立刻讓他明白了一切。
他到了司徒宮面前,粗魯地把尹正推開,然後一把扯下司徒宮的衣襟。
帶著破壞的力道,衣襟幾乎被他扯碎,袒露出來的胸膛上,是一個明顯的彈孔疤痕,就在心臟的位置。
歷歷在目,人的嘴會撒謊,它卻說不了謊。
夙的手指緊緊地捏住了司徒宮的衣襟,盯著那傷疤就像是看著它仍然在流血的樣子,忍不住伸手去撫摸了一下它的存在感,當指腹輕輕地滑過不平滑的肌膚,一瞬間,他很有衝動把自己的手指嵌進去!
夙沒有這麼做,他震怒地抬頭往司徒宮臉上瞪去,渾身都因激動而輕輕顫抖著。
“子|彈沒有打中心臟嗎?!”說出口的聲音,卻是清清淡淡,波瀾不驚。
司徒宮一直偏過臉,一句話也不說。
夙又微微笑道:“真可惜,怎麼就沒打中心臟呢?”
司徒宮閉上了眼,眼珠不安地轉動著,呼吸漸漸紊亂。
“七戒……”他吸了一口氣,只是唸了一個名字,卻沒有下文了。
“哼!”夙放掉手中的衣領,輕輕推了一下司徒宮,沒有用力,
他的力道全忍在牙齒間,抬頭看著別過頭不敢面對他的男人,幽暗的紫眸眯了起來,嘴角上揚,情不自禁地笑了:“很好……很好……”
他沒有打,沒有罵,沒有咆哮怒吼,只是對著司徒空這個大騙子,留下了一個明豔妖嬈到極點的微笑,然後轉身,一頭鑽進了直升機。
【117】
司徒空追到了直升機的艙門口,他的腳幾乎是潛意識裡跟過來的,但是面對昏暗機艙裡,隱約可見的縮在角落裡的少年身影,他用手撐著艙門,卻怎麼也抬不起腳來。
他擅長很多絕活,比如調|情、比如社交、比如談判,這些都離不開他那張厲害的嘴巴,可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