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輝夜城,不過,不是急著來找你算賬的,而是好像打算在這裡的聖路易斯教堂舉行婚禮。”
“啊?”司徒空總是從容不迫的臉,很少露出驚愕的表情,“碧若那種女人,這回也肯死心塌地跟男人過一輩子了?”
“怎麼,你妒忌?人家可是能堂堂正正走入教堂的。”明大醫生故意刺激司徒空,搖頭晃腦一副壞心眼的樣子。
司徒空沉靜地望著窗外,目光寧靜平和,深邃的瞳中是深深的依戀:“我不需要和他一起走入教堂,我只要能和他一起走入棺材。”
【151】
明跟司徒空推薦楊帆,司徒空心裡自然明白是怎麼回事。既然連整天賴在家裡喝酒的懶鬼都能看出的端倪,司徒空怎麼可能心裡沒譜。
說穿了,明就是不肯接受上官七戒,心理作祟而想找個人硬塞給司徒空。
楊帆是比司徒空大一屆的明華二大學生,不過年紀比他大了三歲,司徒空進明華二大的那一年,楊帆因為暴力事件得了個留校檢視的處分,於是校方連補考的機會都不給他,直接讓他留了一級。
後來,他和張亮據說從高中時代就存在的“張揚組合”又拉了些人組了個樂隊,當時在學校裡挺有名,還記得那時候在劇院裡舉辦演唱會,不光是同城學校的學生,連別的城市都有他們的粉絲特地趕過來捧場。
不過,司徒空認識楊帆不是因這個樂隊的名氣,他這個人向來不去記那些自己不感興趣的東西,除了學生會那幾個他在乎的朋友,學校裡的其他人對他來說都是路人甲乙丙丁,楊帆也不例外。
他從來沒有想過去注意這麼個人,直到某一天他打完籃球到更衣室裡換衣服,結果被一個男人按在衣櫃上強吻了。
敢強吻司徒空的人啊,這多麼新鮮多麼稀有多麼不可思議!何況那個膽大包天的傢伙吻了之後還意猶未盡地用舌尖舔著自己的嘴唇,笑說:“我叫楊帆,麻煩你記住這個名字。敢忘了,我下次再吻你!”
司徒空是什麼人?有生以來沒被人強迫過,沒被人威脅過,沒被一男人如斯按在衣櫃上吻過,吻完了還敢在他面前囂張!
他當然就此記住了這個一邊回味著強吻的滋味,一邊敢在他面前笑得蠻橫邪惡的傢伙——楊帆。他想,這傢伙大概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吧?
而他至今還記得,他扼住對方的下巴幾乎爆發出可以擰碎的力道,眯著眼微微笑地問他:“你知道你吻的是什麼人?”
“司徒家族的大少爺嘛,輝夜城主的寶貝兒子,有誰不知道?你要是現在就想要我脖子上這顆腦袋,儘管拿去,我心甘情願。”回答的傢伙似乎很滿足於自己偷到了一個吻而微笑著,那雙比金色沙子淺一些,極為少見的金色瞳眸綻放著和陽光相反的特質,桀驁不羈,惡毒狠辣。
司徒空當時確實是悶了,事後對楊帆的底細進行了徹查。
楊帆的老媽雖然是個普通人,但他爸爸很不簡單,他的身體自愈能力強,體能天生就是正常人的三到四倍,這不光得益於遺傳基因,還有一部分原因是他那位精於人體潛力開發的老爸的傑作。
他惡劣的性格在學校裡跟他的樂隊一樣出名,而外面還流傳著不少和他有關的暴力事件,飆車、賭命、打架……除了殺人放火,沒什麼不跟他沾邊的。司徒空當時認為,這個人將來不是混得很開,就是橫屍街頭。
只是沒想到,後來他會成為司徒靜王手下的情報人員。而由那個強吻開始,這傢伙居然又追到了他身邊。
司徒空坐在內閣院辦公室裡,看著楊帆從外面走進來。人在軍隊總有些老油條,何況是混情報業的。
楊帆穿了件白色的汗衫,外面隨意套了件黑夾克,褲子是二線品牌的牛仔褲,登山靴有點麼得掉皮了。司徒空記得他家還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