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姑娘還不曾出閣,只怕伺候不了您這樣的人。不如我給您找個吹拉彈唱樣樣都好的,伺候您如何?’”
“什麼?!”宇文景聽罷,不由得一拍桌子。此刻,臉色蒼白如紙,冷汗涔涔,咬牙道:“蠢婦人誤我!”
其實,此事怪不得鴇母。只因為宇文景是十分高調地包了花芊澤,這名經由鴇母精心調教十六年,只差三個月便到出閣年紀的花魁。
因著花芊澤容貌無雙,身段傲人,故而京城裡看上她的人無數。宇文景想佔有她,也不得不亮出身份來。全京城裡,比宇文景還高杆的人,又有幾位?故而,鴇母並猜想不到,皇帝也來逛青樓。
只以為是哪個有錢人家的老爺,想來嚐嚐雛兒。便開口欲介紹給他技術熟練的,畢竟像他這樣年紀的老爺,往往那方面都不好使了,雛兒是應付不來的。說不定,就連破瓜都難。
“太子殿下莫急。說來,此事還多虧了芊芊姑娘。”那屬下又道,“彼時,芊芊姑娘就在樓上休息,聽聞樓下有了鬧聲,便出來看了。只見樓下站著一名身姿氣度都不凡的老爺,且面目五官與太子殿下有幾分相似,便叫人把皇上領了上樓。一番奉承,才終於解決了這樁禍患。”
聽到這裡,宇文景不由得鬆了口氣,面色也終於好看一些了,抬袖試了試汗水。只覺得竟是驚險,咬牙道:“父皇怎麼去了花間樓?是誰揪我的小辮子,告訴父皇知道?”
這話,那屬下卻回答不了了。便低著頭站在那裡,一言不發。
宇文景咬牙半晌,攥了攥拳頭,又有些踟躕地問道:“皇上,和芊芊之間,可有發生什麼?”
那屬下愣了一下,頓時心中一驚,頭上虛汗便冒了出來,連忙搖頭道:“不曾。芊芊姑娘只以琴曲相贈,與皇上說了會兒話,什麼都沒有發生。”
宇文景抿了抿唇,便不吭聲了。然而那面色瞧著,到底是又好看了兩分。而後,他揮了揮手,叫那屬下退去了。自己則漸漸皺起眉頭,負手在屋裡走動起來。
青陽鎮上,隨著夜色加深,家家戶戶也都先後熄了燈,陷入到沉睡當中。秦羽瑤終於放下筆桿,揉了揉有些僵硬的手腕,而後將畫好的一疊圖紙仔細收起,放入一隻特製的超大號信封當中。
回頭看了看床上睡著的寶兒,只見小傢伙仰面躺著,小嘴微張,睡得正酣,不由得唇角微勾。走過去摸了摸寶兒的頸間,只見小傢伙身上溫熱乾燥,並未出汗,眼中閃過一抹放心。又給他掖了掖被角,便往西屋裡去了。
這些日子,宇文軒往往都是忙到極晚。秦羽瑤想來,約莫是桂花節後的那件事,以及他暴露身份的突然所造成的。秦羽瑤對政事並不太通,況且秦記布坊的事又多,便幾乎不怎麼管這些。便只是端杯茶,倒杯水,盡一盡女朋友的義務罷了。
自然,主要是因為,秦羽瑤相信,以宇文軒的聰明多智,就沒有他解決不了的事情。
只聽見簾子響動,宇文軒抬起頭,果不其然,只見秦羽瑤端著一杯茶進來了。
“瑤兒。”宇文軒微微一笑,俊雅高潔的面上,露出溫柔的神情。
秦羽瑤把茶杯放在他身前的桌上,輕聲問道:“可快忙完了?夜色深了,早些休息吧?”熬夜是很傷身的,哪怕宇文軒如今年紀輕輕,秦羽瑤也不想叫他熬得太狠。
宇文軒的眼中閃過一抹溫潤,輕笑一聲,說道:“還要再忙一會兒。”
秦羽瑤便忍不住擰起眉頭,有些不滿:“真的不能明日再處理?”
“瑤兒可是擔心為夫?”宇文軒笑道。
他本就生得極好,笑起來的時候,格外叫人目眩迷醉。秦羽瑤最怕他笑,只覺得連魂兒都能被勾走,便扭過頭不看他。
宇文軒的眼中閃過一抹笑意,口中卻忽然輕嘆一聲:“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