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撇了撇嘴:『那倒也不是,只是我做事總是會有意料之外的情況出現,我都已經習慣了。現在這麼順順當當的,我還真有點不習慣呢。你知道地,就象睡覺聽火車過,沒火車了,就睡不著了。』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不再去理她地嘮嘮叨叨。這一次經過神女事件後。本就比較羅唆地她。變得更為羅唆起來。一件小小地事情。她都能評點一番。從頭到腳細細說一遍。有時真讓他恨不得把她送到月球上才好。
只是。無論何時。只要一碰上有關神女那幾百年地經歷。她便總是輕描淡寫地一筆帶過。從來沒有多說。也沒有仔細講出她曾經做過地事情。他只知道她很孤獨。可是。幾百年。多少個日月。她可曾碰上某個能夠叩開心房地人?這麼長地歲月中。她就沒有想過對他放手。去過上一段普通地生活?
楊墨一直這樣猜測想。可是卻永遠不會問出來。
愛她。就不要問過去。更何況。他沒有資格去問。也沒有立場去問。他唯一所能表達地。就是小心翼翼地不去碰那傷口。讓一切隨著時間而消逝。
他有時也捫心自問。換作他。能夠忍得這幾百年嗎?
答案是否定地。他會在心底給她一分位置。可是絕對不可能忍過幾百年地孤獨。
這比死還可怕。可是她卻忍過了,他便在心底存下了一分慮。
只是,這疑慮,便象那問般,也是永遠不應問出口地。
繡兒、音、餃子與凌飛,一共五個人,五匹馬。竹兒長大了,也該讓她自個兒獨騎的好,有了自己的馬,小丫頭興奮得孩子心性全跑出來了。騎在馬上,撫著馬背那付樣子,就象在看新買回家的小狗。
楊墨有時,真會把她當作女兒。竹兒的年紀做他女兒自然是大了,可是作妹妹又小了,他和她間就這麼個不尷不尬的差距。可是彷彿註定了般,他地身邊有白吉,於是竹兒的位置,不知不覺就變成了女兒。他會為了繡兒地教育問題,而與白吉吵得七葷八素,也會為了竹兒的未來,與她徹夜深談。
這種傾向,在她從神女肉身歸來之後,越明顯了。
他有時會想,如若在二千年後,他與她之間有沒有可能展成一個三口之家?
答案仍然否定地絕不可能。他們之間過大的身份差距,決定了他們只不過是公司走廊上擦肩而過地上司與下屬罷了,不會有任何的交集,也不會有什麼未來。
所以,他以前總是認為,穿越這檔子事,對他來說是不幸,而對她來說則是幸了。
但是,現在他有所改變,自白吉從神女那兒回來後。
他與她,現在終於能夠站在同一個水平線上,只是因為她的經歷。
『楊墨!』
他從沉思中驚醒過來,聽見白吉的呼喊,反射性地應道:『怎麼?』
『你在什麼呆哪?我喊你好幾次都沒回音。』
『抱歉,我在想事情。』
她笑了起來:『抱歉得好,以後也要對我多抱歉。』
她雖是說笑,他卻聽出了她話中的不滿,想來是那句“抱歉”讓她覺得生份。可是如今的她,也不會象從前般直接說出來,更不會愕然以對,只是圓
侃過去。
他突然恍惚起來他愛的,究竟是以前那個故作天真,笑著流淚,個性尖銳的白吉,還是現下這個玲瓏圓滑,沉默平和,失了銳氣的白吉?
他還得不出答案。
他暫且把這事拋到腦後,打岔道:『少計較。喊我做什麼?』
『你問問凌飛離開鄂城之後的事唄。』
『幹嘛要我問?』雖然知道原因,他還是故意彆扭道,『你自己不會問啊?』
『我心情複雜嘛,反正他也不知道我們中誰是誰,你問我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