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而然。
而如今,好歹他們說起來也算是與情侶沾邊了,兩人也算是名正言順了。可是不知何時起,對方的想法都需再三揣度,對方的話是不是有著深意也需好好細想,一切都不如從前般自然。
只是為著心底那隻名為猜忌的野獸。
不過反過來一想,會有這般反應,也是因為所謂的愛情?問世間,情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許。白吉腦中劃過這句話時,不禁聳了聳鼻子,暗自哼道:『問世間,情為何物,只叫人猜心重重。』
話音剛落,便聽見楊墨道:『還沒睡?』
她愣了愣:『你也沒睡?』
『睡不著。』他輕聲答道。回答象是黑夜裡地鬼魅。
她調笑道:『我也睡不著。不如我們來做點睡不著時該做地事吧。』
他挑挑眉毛。翻了個身。仰躺在床上。望著床頂道:『我倒是願意呢。只是沒那個條件。』
這話一出。倆人誰也不說話了。也不知是誰。呼吸微微急了點起來。靜默地黑夜裡。那呼吸一快。便顯得越發曖昧起來。窗外地月光明亮如雪。照得床頂之上地木塊。居然也顯出幾分如玉一般地圓潤來。身下地被褥陷進去。帶著乾燥溫暖地氣息。更不用提繃著緊緊地身體。就象是在暗示著些什麼。卻又假裝若無其事地掩蓋著越來越明顯地事實。
『你有沒有和別人?』
『你有沒有想過和我?』
兩人異口同聲的問話過後,便是久久的沉默。白吉忍了又忍,還是撲哧一聲笑出來,笑聲一起,氣氛頓時輕鬆了不少,可是那番曖昧也跟著消逝不見。
白吉只覺得氣氛尷尬,想找些事來說,卻又欲語還休。片刻之後,硬是擠出話來道:『明天大年三十了?』
『後天,明天二十九。』
『舊曆就是好啊,不用和公曆換算。』她已是純粹地沒話找話,說完之後,自個兒臉上也是一陣發燒,見著他仍是一聲不吭,便也賭氣起來,『喂,你好歹說些什麼啊?』
『我在想。』
他地口氣一本正經,她好奇起來:『想什麼?』
『如果我有具男人的身體,這會兒怎麼著也該是限制級地了。』
他這話一出,她立時覺得臉熱心跳,睫毛下的眼珠子象是發了燒,到處轉著,不知該往何處看好。正不知所措間,便聽得他含著笑意的聲音道:『菜鳥一隻,給我一試就試出來了。』
『試出來什麼?』
『是不是處子。』
他這直白的話再度煮了一回她的臉,心兒不爭氣地狂跳著,只能抿緊嘴巴,似乎不這樣做,心兒就會從嗓子眼裡跳出來般。過了好一會兒,在被子裡翻來翻去的,她卻越來越覺得這被子熱了。
正想著是不是有哪裡不對時,她聽見他啞著嗓子道:『閉上眼睛。』
她象聽見風聲地兔子般警惕起來:『幹什麼?這身體還沒出現性別變化吧?』
『你沒發現?』
『發現什麼?』
『當初才與凌飛一見面時,他說了什麼?』
她略一回憶,便想了起來:『他說我們變了許多……你的意思是這身體有了某種變化?開玩笑地吧?我怎麼感覺不出來?』
這個念頭一出來,她便不自覺地蜷起雙腿,羞澀的感覺從頭漫過腳,象是浸入溫水中般。手指尖麻麻地,只覺得臉上燥得不行。
『……不完全。』似乎故意看她笑話般,過了半晌,他才慢悠悠地道,『反正還達不到正常男人的地步。』
『……男孩?』她蹭著雙腿,似乎想要辨別一下那男女之間最大地不同之處,可惜是,無論她怎樣體會,卻仍然沒有感覺與以前有任何不同之處。越是不明白,便越是好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