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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眨眼睛,期待著他在下一個眨眼間那白色長條煙霧消失不見,可是當他眼睛眨地酸澀起來後,仍然清晰地瞧見那白長條漸漸分出四個細細的線,慢慢變粗、變長,逐漸向著一個人的四肢靠攏。

他一把抓著欲要轉頭去看的凌飛,嚥了口唾沫,用乾巴巴的語氣喊道:“鬼娃?”

那白色煙霧終於顯出人影的模樣,搖晃的邊緣使得整個人影顯出綽綽重影來,直到那臉的部分開始出現黑洞,眼睛鼻子和嘴巴,就象是沒了面板,只剩個骨骼般的骷髏,可是骷髏不會搖晃,更不會象煙霧般不斷散發著霧氣。

“老鬼!?”楊墨此時已顧不上凌飛會想什麼,直接了當地叫起來,“老鬼是不是你?”

那煙霧終於慢慢定型,四肢長長的,如同白色麵糰般拖在地上,末端看不出指頭來,反而圓圓一團,在頭的部分,長出個象瓶底般的頭顱,上面有著五個黑洞,正對著楊墨的方向。

楊墨怕鬼,白吉很清楚,可是每當這種時候都挺身而出的她,這一次卻難得的沉默了,象在觀察著什麼般,默不作聲,這使得楊墨嚥了好幾口唾沫,卻仍然邁不開步子去靠近。

那白色人影忽然有了動作,上肢如同被扯著的線般,指向天空的方向,楊墨順著那然泛著洗過般的藍色,有氣無力的太陽掛在那兒,散發出冰冷刺眼的光芒,晃得他眼睛發花,急忙收回視線,再看向凌飛背後,那裡已經沒有任何東西,只剩下生長茂盛的草地。

楊墨扶著凌飛肩膀的手不禁一緊,緊的對方皺起眉頭。破天荒地主動開口:“怎麼

“沒、沒什麼……”楊墨也破天荒結巴起來,“我們去草地那兒。”

他這樣說著,腳步便不由自主的往著剛才看見的白人影那兒走去,待走至當場,四下打量,卻沒有任何東西證明剛才存在著白人影,那兒只有看起來青翠欲滴地草地,枝杈橫生的草從,還有肥沃黝黑的泥

楊墨這句話說完後很久。白吉的聲音才響起:你看見了,我當然看見了。

那會是什麼?

一般我們俗稱是鬼。

真地?

她地聲音裡驀然帶起了急燥:你根本不相信。何必來問我?

他怔了怔。不明白她地惱怒從何而來。又或者是因為他地問話。可是她應該清楚。他並非是從她那兒想要獲得答案。只是想要尋求一份情緒上地安定罷了。與她鬥鬥嘴。說些打屁地話。他就能從這詭異地事情中解脫出來。運用理髮生地事。

可是現在她卻在拒絕他潛意識裡地求援?

楊墨覺得情況不妙,白吉的態度很古怪,難道說他做了什麼嗎?

太陽把他們的影子在地上拉得又細又長,楊墨暫且把白吉的古怪扔在腦後,向著草地空曠處一步步走去,身後是城居建設的邊緣。有著參差不齊地房屋,左手已經能看見鄂城的城牆,大開的城門以及城門外如油般波動的黑暗,右手邊是大片不知種類的樹林,並不密集,卻足以把陽光割的支離破碎。

這場景很普通,如若沒有那白色人影,或者城門外的黑暗。

楊墨走至中意的地方,深吸口氣,把雜念拋諸腦後。讓法術的咒詞充斥在腦間,正念到最難地地方,突然聽見離得耳邊極近的地方。有個人嘶啞著聲音道:“這個方法不行。”

他以為凌飛在說,不耐煩地敷衍一聲:“試一下而

那聲音執拗地道。正如凌飛一慣的作風,他更加不耐。提高了聲音叫道:“試一下才知道行不行!”

話音未落,他的視線中出現一藍一黑的眼眸。那眼睛帶著幾分明顯的疑惑盯著他,就好象在看什麼奇怪的東西般,他猛的驚醒過來,凌飛一直在他前面,那是誰在他耳邊迅速地轉過頭去,楊墨視線所及之處只有平凡無奇的陰影,沒有任何活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