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他豎起耳朵傾聽片刻,沒有聲音,他本該習慣地,這個世界裡沒有聲音,除了他們幾個人外,沒有任何會動的東西。
“你怎麼了?”
凌飛的表情動了起來,不再是平板一塊,表露出他心中濃重地焦慮與疑惑,連他這般喜怒不流於色的人,都露出明顯地表情來,楊墨開始覺得這一切是不是都是場夢?從頭到尾都是做夢而已?
他在手臂上狠狠掐了一下,換來的是白吉在腦中地叫喚:嗷!你在幹什麼?
你剛才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
沒有。
白吉的回答令楊墨心中一驚:不是開玩笑,你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
這次輪到她疑惑不止:真地沒有,怎麼了?
他站在一片空曠的草地中央,轉了幾個圈,看起來毒辣,照在身上卻沒有溫度的太陽仍然靜靜地懸掛在空中,他的心卻一片冰冷。
“到底是誰!?出來!”
他有些失控地怒吼,卻只換來凌飛不安地問話:“你在跟誰說話?”
“我……”
他剛想解釋,耳邊那低語又再度出現:“別喊。”
他的聲音越發尖銳:“你是誰?”人。”
“誰!?”
“造成這個空間原因的那個人。”
他臉上露出錯愕的神情:“你是那個仙庭的青年?”
“……正是。”那聲音中摻進幾分黯然,“原來你前面的害怕是裝的。”
楊墨嘆了一聲,無奈地答道:“不,有一部分是真的害怕。”
“其餘是裝的,嘿
凌飛地眼睛微微張大,楊墨憑著妖身銳利的視線,從那黑色眼珠裡清晰地看見一團白色的人影纏繞在他的身後,象是揹包般伏在他的背上,雖然此時他已明白那影子不是什麼鬼。可是這種情形仍然讓他覺得心中打鼓。
“你為什麼以這種樣子出
“這個空間特別排斥我,我一直想進來都沒成功,當你們縫那衣服時,我終於找到機會跟了進來。”那白影邁出步子走下楊墨的背,在他與凌飛的周圍象沒有重量般跳來跳去,“看來她仍然恨我,這個時候都不願意讓我進來。”
白吉此時才反應過來,看著那團白影,突然伸出手指去戳了下。楊墨只覺得手指所及之處沒有任何東西,即沒有熱感也沒有冷感,只剩下空虛的一團。
“你就是那個妖女愛上的仙庭負心漢?”
她地問話引起白影的停中微微飄動,接著便沮喪地垂了下來:“我不是負心漢,我
她斜了斜眼:“只是蠢罷
白影聽了,身體漸漸顫抖起來,好象被只大手扯住,不清晰的邊緣持續著抖動。聲音也變得尖銳起來:“我沒有負她,我不想負她的,我不想的……”
最後已經接近尖叫,刺耳的聲音擴散開來,楊墨和凌飛都捂著耳朵後退,那白影叫了一會兒,突然停了下來,毫無預兆消失了,幾乎是眨眼間。憑空便消失在草地上,而此時周圍的場景開始潑動,好象是一盆水裡映著的畫被人投進了石子,畫面扭曲著,扭曲的波紋逐漸往著白影原先所處地地方擠壓過去。
楊墨和凌飛沒敢去嘗試那裡是什麼樣的場景,轉頭便跑,直跑到遠遠的,看著那一片空間,連天空的範圍,都現出一陣陣的波紋往白影消失的地方傳了過去。
幸爾他們選定的院子離那裡很遠。當他們回去時,波紋也差不多消失,跳高點望去。那裡恢復到平靜正常的景象中去,似乎白影和波紋都從來沒有出現過般。
白髮少年正躺在床上。懶洋洋的聲音響起時,楊墨正努力甩開被凌飛抓著發紅地手臂。
“那仙庭的男子怎麼樣?是不是很有趣?”的動作。冷冷地道:“你早就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