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外面的百姓鬧了起來。”
“怎麼回事?”將軍問道。
“他們聽說我們抓了湯神父,便鬧了起來。”軍士回報。
“怎麼回事?他們怎麼會知道?”將軍問。
“還問什麼?還不直接出兵?”—個矮圓的胖子跑了進來,他渾身上下只穿著內衣,連鞋子都沒有。“下官**縣令見過欽差大人。”他訓完軍將,與許仙見禮。
這是縣令?怎麼會這麼慘!許仙不解。
胡知縣是非常慘。這傢伙為了自保,已經跑到縣界處安營紮寨了,但是背不住禍從天降。他裝病裝的好好的,又怎麼知道竟然有人到了縣衙綁了他,說是要救什麼湯姆司的,逼著他來……
講完了因果,他又說:“還是我聰明,乘他們不備,逃了出來。王將軍,快發兵,絞滅他們。”
什麼“乘他們不備,逃了出來”,這兒沒有傻子。他很可能就是人家主動放出來談條件的。
兩國交戰,不斬來使。但那是對外,對內沒有這講究。敢與官府講條件,殺的便是你們。
一來二去,誰還敢來,自然是用上了縣太爺。也不知他是答應了什麼條件,這才讓他們放出來。
不過這傢伙也夠心黑的,那邊出了牢籠,便翻臉不認人了。
許仙說:“胡大人,直接出兵對付百姓,不至於吧!”
胡縣令卻說:“什麼百姓?聽從我們命令列事的才是百姓。其餘都是亂民。王將軍。”
“遵命。”
很強大的理論,但是卻也是為統治者們所認可的理論。只有聽他們話的。才是百姓,其他……
“殺叛逆!”外面開了殺。
隨著他們殺人。大明的氣運卻是—點兒也沒有降。莫非他們不是華夏之民?
許仙沒有動。
修真求道者,本就無須與人間因果糾纏。如果他們是華夏百姓,許仙倒還有揹負些因果的心境,但是他們如果不是,是外國人,還有這必要嗎?
許仙沒有出面,百姓們很快為之打退了。即便裡面有蒙人,但是在中原的花花世介面前。他們早沒有了當時的悍勇。更不要說這時候的明軍自身也不是吃素的。
只不過,許仙還是覺得很不舒服。殺人也好,胡知縣的理論也好,都不為許仙所喜。
然而,許仙同樣不可能為了—批外人,來對付自己人。許仙只能不斷告訴自己,修道者當鐵石心腸。無情忘情。
雖然明軍有絕對的優勢,但是這麼多人的動亂,也花上了—夜時間,才打散他們。
殺了這麼多的人,屍體躺了一地。掩屍填土,清除血汙。是直到正午也沒有處理好的。
許仙有心問一下那個湯姆司神父,到底是給百姓們灌輸了什麼樣的信仰,讓他們願意為自己犧牲性命。但是許仙擔心自己忍不住殺了他。
宗教的口舌,許仙自信自己可以擋的住,但是一般百姓呢?殺了他。又有什麼用。
“大人要不要回去休息,晚上下官為大人接風洗塵。”胡知縣恢復了衣著體面。又出現了。
“不,只休息。晚上就不必接風洗塵了。我這次來是為了找人的,你這些事,我不管。”許仙強忍著厭惡與他交談。
這裡發生的事,理性上可以接受,但是感性上。
心不夠狠。雖然知道這—切大概都是那湯姆司的錯,但是為什麼要聽他的呢?不懂,真心不懂。
這時候,許仙住的客棧老闆匆匆忙忙趕來。“大人,不好了!住在客棧的客人為亂民抓走了。”
“什麼?你說誰讓抓走了?”許仙—把抓住他。
許仙的力氣很大,大到他這個軍伍之人都掙不脫,當然這也有他知道了許仙的身份,根本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