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也不會去招惹他,在咖啡廳故意搭訕……
她邊想邊跟著黎一季來到一間病房,裡面的電視聲被開的老大,猛地將她拉回了神。
電視播放的是一道新聞,病房裡還有一個老太太,正在聚精會神地看著,連有人進來了也不知道。
她看著電視裡面的內容,入目地是主持人在報道一個植物人甦醒過來的過程。
看了全部過程的經過,她也沒有放在心上,黎一季卻看的格外有神,眼睛一直盯著電視看,老太太卻不樂意了,生氣地將黎一季趕走。
就在她的腳快要踏出病房時,耳邊卻傳來老太太說出的兩個字:有病。
呵,她不以為然地一笑,黎一季有沒有病,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沒想到黎一季真的病的不輕。
竟然學著中午電視裡的那個護士,拿一百塊錢放到她的鼻子裡,企圖用這個方法喚醒,真傻。
她靜靜地侯在一旁看著自己的身體,看著黎一季像個傻子一樣,一會拿一百塊錢在自己鼻子上,一會將錢使勁地揉了揉,顫抖的手發紅的眼睛,無論他使用什麼方法,她都無動於衷,靈魂也回不到自己的身體裡面。
喚不行,叫不動。
只能就這樣乾眼地看著黎一季崩潰的抽泣,像個女人一樣無助。
在這一刻,她竟然感到一絲不忍,不忍看黎一季這副鬼樣子,不人不鬼,少了生機頹廢的模樣。
這種感覺從未有過,她的眉骨高高地聳起,臉上的神情凝重,漆黑的眸子晦暗著莫名的情緒,垂在腰間的手也不由地握成拳。
* * *
時間過得太快,快的讓人心生害怕,她抬頭看著天空灼熱的太陽,直挺挺地暴露在陽光底下,沒有一絲異樣,身上也感覺不到疼痛,電視上說幽靈、靈魂怕陽光都是假的。
黎一季蹲在院子裡不知道在搗鼓什麼,辭掉醫院的工作徹夜不眠地拿之前從醫院偷來的藥片研究,一點點的粉末全部均勻分開來,裡面混雜著各種顏色顆粒,神情緊張地盯著。
她想不通黎一季這是在幹嘛,每一次黎一季都會拿著各種量計管子和針筒在搗鼓,拿自己做實驗,注稀那麼粉末液體,面目猙獰神色陰厲。
這個實驗一做就是好幾年,她從懵懂到通透,直至後來她終於明白黎一季這個要幹嘛,徹夜不明不肯放棄,就為了毀滅這個和平的地球,製造一種致命的病毒。
她卻不恨,不恨黎一季,作為第二個知道這個事情經過的人,她不僅沒有害怕,沒有驚恐,因為這些都是她想要的。
黎一季完成了她的所想,他知道她是一個厭世的人,從他偷偷地看了她的日記起,他便什麼都知道了。
知道她是一個變態,厭世,像恐怖分子厭惡這個世界一樣想要破壞,製造社會動亂的變態,而黎一季是因為自己才這麼做的,不顧後果不顧一切地幫她實行,沒病卻因她的了病,病入膏肓,無藥可救。
轉眼間便又是一年,她依舊是當初的模樣,黎一季心思卻越發成熟,做的事情也越來越讓人琢磨不透,借高…利貨、購買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去汽車店學修車、全身上下弄得髒兮兮地,人也變得陰晴不定,但是每一次回到家,面對躺在床上的自己時,他又恢復原來的樣子,陽光的姿態將晦暗的一面消去。
她看著他身上越來越多的傷口,掌長滿的繭子,臉上的面板也變得黝黑,沒有任何感覺的心臟處隱隱跳動,一絲異樣也落上心頭,那種感覺她如比熟悉。
朦朧的愫意一點點地燃起,她深皺著眉頭嘴角也抿成一條直線,當下就拿一盆冷水將那愫意澆滅,沒有猶豫地果斷。
黎一季的性格和執拗不是她喜歡的,雖然看到他為了自己付出了許多,可是這些又怎麼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