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是他一廂情願,而她也沒有給過他什麼,每一次和他說話她都是帶著虛情假意的,愛一個人並不難,可真心愛一個人卻很難,她給他的感覺從來都是海市蜃樓,看得見摸不著……
悄悄發芽的愫意被她連根拔起,遠遠拋在一邊,可是她卻並不知道有些東西沒有種子也能生根發芽,一點點長大,最終破土而出。
每一天都在跟著黎一季,總能看到另一個新世界的大門在開啟,從他研究藥物到現在,從學修車到自己嘗試改造大貨車,一步步琢進,錯了又改,改了再深究,將每一件事做的完美,透切。
她好奇地蹲在黎一季旁邊看著,看著黎一季滿頭大汗地擺弄一個漏斗形狀的配置,引著路線,安裝在車尾的底下和油箱連貫在一起。
她看過黎一季畫的車型草稿圖,紙上的草稿被他寫的寥寥草草,每一個汽車裝置都被他標記,哪一個是幹嘛用的,哪一個是不需要的,寫的明明白白。
只是眼前的這個漏斗形狀卻沒有在他的草稿紙上見過,難道是新想出來的?她狐疑地看著黎一季依舊在執著地擺弄,安上去了又拆,拆了又裝,整個過程反反覆覆,不下二十遍。
耐心甚少的她也不禁心煩起來,眉毛皺的老深,瞳孔裡倒映著的是黎一季壓著牙,抿著唇的臉。
她正想站起來不再好奇地猜想黎一季這是幹嘛,下一刻黎一季的一句嘀咕又將她的好奇心勾起,讓她不得不再次蹲著。
“這樣就不需要擔心汽車有沒有汽油了。”
這一句話,是從黎一季嘴裡說出來的,話裡的意思讓人聽得意味不明,摸不著頭腦,汽車不都是要有汽油才能發動的嗎?難道他的車被他改造的不用汽油也能開走……
然而黎一季接下來要做的一幕卻給了她一個答案,震驚中又帶著不可思議。
她瞪大著雙眼看黎一季今天早上從寵物店買回來的幾條小蛇,將它們一條條地塞進“漏斗”裡,小蛇吐著信子發出“嘶嘶”的聲音,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依舊在他的手上擺動,撒著“嬌”。
小蛇的尾巴還在“漏斗”裡面,上身的一部分被黎一季捏在手裡,右手控制著小蛇的身體擺動,然後左手再按下一個隱蔽的紅色按鈕,電路被開啟,一陣運作。
“漏斗”的形狀卻在變化,裡面一圈圈的齒狀在轉動,將小蛇的尾巴切成片,血和肉一點點地順著著鐵管子直通油箱。
小蛇的身體受到生命的威脅,上身不停地擺動,紅色的蛇信子侷促地吐出,發出慘烈的“嘶嘶”聲,隨著身體被切成片越來越多,有的小蛇變得不再溫順,張開尖利的蛇嘴咬向黎一季的手虎口,絲絲鮮血從蛇嘴的牙縫裡流出。
也許是知道寵物蛇是沒有蛇毒的,黎一季連一個眼神也沒有放在手上,依舊專注地將蛇身一點點地送進“漏斗”攪拌器,像榨果汁般將蛇榨成血和肉末,再將咬自己的蛇嘴從手上拿開,就連小蛇的頭也一同放進去。
她看著黎一季殘忍的舉動,心沒有一絲漣漪,只好奇這麼做是為什麼,把小蛇炸成血末,這難道是……
“這不就是有汽油了嗎,將動物血全部炸成血和肉末,引變成一種機能,油箱也是經過改造的,慢慢生成汽油,這樣車子就能開的動了,在末世,也不需要擔心,因為喪屍的腦袋也可以生成,而且比動物血效果更佳……”
黎一季一句自言自語的話竟然無意間回應了她的猜想,如果不是知道黎一季是看不到她的,她還以為黎一季這句話是對自己說的。
這,簡直不可思議,她訝異地看著“漏斗”裡的血一點點地流進裡面,齒狀的圈形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彷彿剛剛小蛇不停掙扎,鮮血橫飛的那一切是她的錯覺。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繼續一更,儘量會在二十號前完結,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