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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目中的地位特殊得不得了。”

楊伯伯很瞭解地說道:“我明白,因此難以落筆,是不是?”

“是的。”

“好的,沒事了,我會同娛樂版說。”

出得社長室,我向編姐扮鬼臉,“勿要面孔,拿老闆來壓我。”

編姐啼笑皆非。

“怎麼,”我問,“沒朋友可做?”

“如果你替別家寫,當心你的皮肉。”

“這件事是不可能的。”我發誓。

“張煦傷不傷心?”她旁敲側擊。

“不告訴你,不然你一篇‘據悉……’,又是三萬字。”

她忍不住以粗話罵我。

“太沒修養了。”我說。

“如果我下毒咒不寫出來呢?”

“你可以再說給別人聽,叫別人寫,世上沒有‘我告訴你,你別告訴人聽’這件事,一個人知道,即人人知道,我是絕對不冒這個險的。”

“像你做人這麼當心,有什麼快樂?”

“你做人這麼不當心,難道又很快樂?”

“真說不過你的一張快嘴。”她不悅。

“那不過是因為我不受你利用,你就不高興。”

“好了好了,我們別反目成仇,反正將來受罪的是楊壽林,不是我。一塊兒吃飯去。”

晚飯當兒,她問我小說寫得怎麼樣。

“沒開始,十劃都沒有一撇。”我說。

“什麼樣的故事?”

“一個二十年代在上海出生的女作家的故事。”

“呵,影射小說,更下流了,未得人家同意而寫人家的故事。”

我白她一眼,“一個人出名到一定程度,他的名字便是大家的,既是公眾人物,有何不可?”

“真是狡辯,說來聽聽。”她呵呵大笑。

我也覺得不妥,可寫的故事那麼多,有本事就虛構一個。

“況且關於二十年代的上海,你知道什麼?這麼熱心寫你不熟的題材,當心變成閉門造車,一個個字硬湊在一起,非常造作矯情,一開頭就寫壞了,以後變殭屍了,沒有生氣。”

我很欽佩這番理論,“你挺懂寫作之道呀,為什麼不動筆?”

“說時容易做時難,一顆心靜不下來。”編姐苦笑。

“我聽人說,有天才的人,無論在什麼樣的情況之下,都可以寫得出稿子。”

“是嗎,”編姐氣結,“那麼你來試試看,說不定你就是托爾斯泰。”

“我只想做亞嘉泰姬斯蒂。”

“‘只想’?這口氣令人噁心,希望你心想事成。”

“你知道我最想是什麼?”我問。

“女人最想什麼?”她側側頭,“自然是美滿的婚姻生活。”

“對了,”我拍一拍大腿,“做不做文豪算了吧,是否著作等身亦算了吧。”

“酸葡萄哈哈哈,明知不可能著作等身,哈哈哈”。

“笑破你喉嚨!贏得全世界讚美有什麼用?你瞧瞧姚晶便是個榜樣。”

“她今日舉殯,給你這個遺產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