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無論如何,總打他不過,因為蚩尤氏的兵器都是極犀利的赤金鑄成;高祖皇考的兵器都是些竹木玉石之類。就使萬眾一心,拼命死戰,如何能支援呢?況且蚩尤氏又善於變幻之術,到得危急的時候,或是暴風揚沙,或是急雨傾盆,使高祖皇考之兵不能前進。或是大霧迷漫,或是濃雲籠罩,幾里路中間不能辨別方向。他卻於中乘機攻擊,因此之故,高祖皇考屢次攻打總是失敗。有一日,又敗下來了,退到泰山腳下,聚集殘兵,與上將風后、力牧等籌盡抵禦方法,左思右想,總想不出。高祖皇考心中憂愁焦急,不覺仰天長嘆了幾聲,因為連日戰爭疲勞,遂退到帳中,昏昏睡去。哪知從這幾聲長嘆之中,感動了上界的一位天神這位天神,就是端居在玉山的西王母。她知道高祖皇考有難,就叫了九天玄女來,吩咐道:‘現在下界蚩尤氏作亂,暴虐百姓,公孫軒轅征討不下,汝可前往,助他一臂。’九天玄女領命,正要起身,西王母道:‘且慢,我還有事。’說著,就吩咐旁邊侍立的素女道:‘把我藏著的一件狐裘取來。
’素女將狐裘取到,西王母又取過一方帛布,寫了一道符,叫素女拿了,同玄女前往下界,交與公孫軒轅氏。素女領命,與玄女同下山來。那九天玄女的真身本來是個鳥形,這次下山,卻化為一個絕色美女,騎著一隻丹鳳,駕著一片景雲,穿了一件九色彩翠之衣。那素女亦是個天仙,穿了一身潔白之衣,也駕著彩雲,和玄女一齊東行。真是瞬息萬里,不多時已到泰山腳下。二人按落雲頭,下了丹鳳,一同向大營中走去。那時高祖皇考正在昏睡,所有兵士,三五成眾,因為連日戰鬥疲乏了,亦正在那裡休息。忽然看見來了兩個絕色女子,一個綵衣,一個素衣。素衣女子手中又捧著一件玄狐的裘,不禁詫異。只見那素衣女子問道:‘汝王現在何處?’那些軍士都是高祖皇考訓練過的,都有道德,都有知識,不比那草寇強盜的兵士,一無紀律,所到之處,不是擄掠,就是姦淫,所以他們雖則潰敗之後,荒僻之地遇到兩個絕色孤身的女子,仍是恭敬相待,絕不敢稍存獸心。又聽見他問到君主,更加客氣,便齊聲答道:‘我主正睡著呢,汝等有何事,來此動問?’綵衣女子道:‘我們有要事請見,煩諸位為我通報。’軍土答應入內,高祖皇考聞知,立刻接見。行禮已畢,玄女、素女說明來意,高祖皇考感激不盡,西向再拜,便將蚩尤的兇惡厲害變幻,和自己所以屢次打敗的原故向二女說知。素女道:‘這個不難抵禦,請帝放心。’說罷,將狐裘一襲、靈符一道遞與高祖皇考,並說道:‘穿了這狐裘,刀戟大弩不能傷;佩了這靈符,風雨雲霧不致迷,自然會成功了。’高祖皇考聽了這兩句話,不覺懷疑,便問道:‘某去攻打蚩尤全仗軍士,假使軍士都受傷,獨某一個人不受傷;軍士都著迷,獨某一個人不迷,何濟於事呢?’玄女道:‘請放心,還有方法呢。蚩尤氏最厲害的就是刀戟大弩,但是我們亦可以製造的。蚩尤氏最變幻的就是風雨雲霧,但是我們亦有方法可以破他的。這次西王母叫某等下山相助,有許多事情接洽,恐怕非住在帝營中幾個月不能完畢,我們一切慢慢可以細談。現在這狐裘,這靈符,系西王母特誠叫某等奉贈與帝,請帝穿了佩了吧。高祖皇考聽了,不勝之喜,慌忙穿了裘,佩了符,西向再拜,恭恭敬敬,將二女留下,再問道:‘蚩尤氏的兵器如何仿造呢?’玄女道:‘蚩尤氏的兵器是銅做的。離此地不遠,有一座山,叫做昆吾之山,那山上就出銅,其色如火,帝可以叫人去鑿,鑿到一百尺深,還沒遇到泉水的時候,再下去,看見有火光如星一般的進出來,那就是了。拿來用火鍛練,就可以得到純粹的真銅,拿這真銅去製造劍戟,豈不是就可以和他相敵嗎。再仿照他大弩的方法,做成一塊小小的銅尖頭,縛在小竹杆上,將這尖杆射出去,豈不是比到他的大弩還要便利適用嗎。’高祖皇考聽了大喜,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