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如天算,我爸得結腸癌,以為自己要死了,頓時什麼想法都沒了,立馬迴歸家庭。我媽也跟著恢復正常。你現在看看我們一家三口很和美,是吧?”
安迪驚訝得無言以對,好容易才喃喃地道:“你頭頂綠帽子的說法不正確。”
“看得出。魏先生是你父輩。只有智商歸零的才看不出。”
安迪再度咋舌,又不知說什麼才好,哼哼了兩聲。可更大的“驚喜”等著她,只聽得車尾一聲悶響,兩人齊齊地向前方撞去。包奕凡最慘,肋骨撞方向盤上,痛得他“嗷”了一聲。安迪回過神來,回頭見一輛車子撞上了他們。她當即跳出去,一看,後面駕車的正是魏妻。魏妻胡亂倒車,退出好幾米。又衝著安迪而來。安迪想都沒法多想,趕緊跳到另兩輛車的縫隙躲避。但魏妻的車只是虛晃一槍。歪歪扭扭地擦著別的車揚長而去。
回頭報警,去醫院拍片。幸好包奕凡只是撞痛,並未撞斷肋骨。包奕凡卻是趁所謂受傷之際,黏著安迪大撒其嬌。只要警察轉身,他就要求安迪以吻以抱來安慰。安迪本來見了魏國強就心煩,被魏妻一頓攪和更心煩,這下子被包奕凡黏得只知道笑,甚至都拿不出正確對待傷員的態度來,想假裝一下都不能。等檢查結果出來表明只是虛驚一場,安迪欣慰之餘。扭頭問包奕凡:“你要不要臉,一路裝得跟斷了所有肋骨一樣,嚇死我了。”
“你一路笑得沒點兒同情心,我不是肋骨碎,我是心碎。這往後日子該怎麼過啊。”
包奕凡在那邊做揮淚狀,安迪又很沒同情心地笑。陪同來的交警接了許多電話,見兩個當事人眉開眼笑的似很好說話,就趁機來問兩人對此事的處理結果。
安迪當即轉為嚴肅:“停車場錄影已經顯示,那女人故意撞車。又蓄意撞人,明擺著喪心病狂。請你們秉公執法,若不,我們聘律師送她坐牢。花多少錢都堅決把官司打到底,沒商量。”安迪補充,“考慮到我個人安全一再受其威脅。律師已經趕赴醫院處理,很快就到。我們沒有商量。”
包奕凡奇道:“你什麼時候請的律師?”
“你進x光室的時候。老譚在這邊有御用律師。剛才被你攪得都忘了跟你說。”
“下手比我更辣。好樣的,我喜歡。”
交警無奈。只能向上司彙報。一會兒,律師便到了。安迪簽字委託,交接後與包奕凡離去。
路上,安迪告訴包奕凡,“我可以百分之百地確定,dna驗證結果將保證我全收何雲禮的遺產。目前魏太僅僅是以為我與魏國強串通謀財,而又認定我通不過dna驗證,她唯一的擔心只是有人串通驗證人員作弊,僅僅是這些,她就能肆無忌憚地撞車撞人。很快等驗證結果出來,她發現她人財兩失,我會更危險。只能先下手為強,把她送進監獄裡去冷靜頭腦。即使暫時送不進去,也得在她腳邊放塊絆腳石讓她清醒清醒,不能放任她為所欲為。魏國強把這燙手山芋扔給我,我沒辦法,只能自衛。”
安迪開車送包奕凡。即使包奕凡肋骨沒斷,她也不能此時離開被撞出一大塊烏青的包奕凡,包奕凡因禍得福。但包奕凡想了會兒,“從昨晚盯梢的人是魏先生派來保護你這件事來看,我懷疑所有的事背後都有魏先生一雙手在操弄……”
“我不會聯絡他,即使可以事半功倍也不聯絡他。尤其是如果與他聯手,讓他達成什麼目的,我會噁心一輩子。”
“我相信魏先生不會沒考慮到你的這個心態。我還有一個懷疑,他這種身份的人,如此高調地離婚,不合常理。所以你離他越遠越好是正確的,而且你最好,起碼是近期,不要承認與他的任何關係。但又一想,以你的態度,即使你從不去想與魏先生合作,你也肯定離他遠遠的,而且是死活不願承認與他的關係。他設計一件事可真懂得順勢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