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星當然知道她中的是春藥,當然也知道,中了這藥,該如何解除。她不是沒有準備的。
但是當邀月來親口通知她這個訊息的時候,她卻覺得一股燥鬱從心底直升起來,別過臉去,煩躁地去剝自己的傷口,不肯搭話。
見她不答話,邀月也並不再多說,轉身要走的時候,憐星終於叫住了她,期期艾艾地道:“姐姐,我,我可以不要麼?”
邀月道:“不要,你便只有不到四十九日的命。”
“四十九日便四十九日。”憐星又開始咬嘴唇,“快快活活地過四十九日,比苟延殘喘一輩子好多啦。”
“花憐星。”邀月站近一步,冷淡地道:“這由不得你。”
憐星覺得異常暴躁:“你不恨我背叛嗎?你恨我,我早早死了,你不是開心嗎?”
“花憐星,你忘了我說的話麼?我恨你,所以你不能死。”邀月又恢復了那種冷厲的臉色,盯著憐星的臉,將她看得不自在,“我要你活著,好好地活著,活著看到江小魚和花無缺決鬥。”
“姐姐。”憐星蒼白著臉,“你要誰和我解毒呢?”
“這也是我要同你說的。”邀月死死地盯著她道:“消解之法,可以與男子,也可以與女子。我準你選,你要我找個男子,還是找個女子。”
憐星緊緊地抿住了嘴唇。
邀月看著她,淡淡道:“你還有五天時間。”
憐星忽然抬頭道:“隨便誰都行嗎?”
邀月直直盯著她,冷笑道:“這點選擇,我還是會給你的。”
“那麼,我要你。”憐星看著邀月,緩緩道。
邀月的臉,慢慢地紅了,然後,又變青。好像有什麼心事被人說中,尷尬,卻又,憤怒:“花憐星,我們是姐妹。”
“那又有什麼關係?”憐星笑嘻嘻地,恢復了她從前那慧黠的神情。“你恨我,想要折磨我,不是嗎?有這麼一個機會折磨我,不是會很開心嗎?而我呢,我也恨你,我也要折磨你,所以我要你,和自己的親妹妹,感覺如何呢?會不會,很內疚?會不會,很罪惡?我們互相恨著,然後互相折磨,這樣,不是最好麼?”
邀月看著她冷笑:“我有什麼好內疚的?你這樣的罪人,我肯出手救你,已經是你天大的榮幸,我只怕你那裡太骯髒,髒了我的手。”
憐星笑得越發燦爛:“姐姐看來已經做過功課,連怎麼做,都知道了不是嗎?說什麼給我選,其實從頭到尾,你就是想要自己來的對吧?嘖嘖嘖,花邀月,你承認吧,你在乎我,喜歡我,可惜我不喜歡你。”
只一眨眼間,邀月就已經近到她身前,掐住了她的脖子,臉上滿布著憐星所熟悉的暴戾神色。
然而憐星一點也不怕,她笑眯眯地,從被卡緊的喉嚨裡擠出字來:“姐姐最好早點掐死我,這樣子,我也不必忍受那麼多痛苦。你也不必對著我難過。我只怕你下不了手。上回你也是這樣的姿勢,這樣的掐法,最後在我身上留下的淤青,連一日都沒有就消了不是嗎?”
邀月眼中簡直要噴出火來,瞪視憐星良久,方冷笑一聲,道:“如你所願。”
左手鬆開憐星的脖子,向下移動,開始剝她的衣裳。
憐星被她的動作所攝,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隨即昂起頭,毫不退縮地回望於她,伸手,解開了自己的衣服。
“你好好看看,這是你的妹妹,你即將…做的事,是對我,你的親妹妹。”她的聲音不似邀月的那麼飽含怒火,然而平淡之下,卻蘊含著任誰都聽得出來的倔強。“你看清楚了,從上到下,你想要做的事,是對我,是對花憐星,是、對、你、的、親、妹、妹。”
邀月身形一震,而憐星已經坦蕩地站在她面前了。
那是邀月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