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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說了一聲,感覺到手的主人一顫,然後,她感覺有人貼近,挨著她躺下,一張冰冷的臉貼住了自己的右臉。

那股熟悉的清冷香氣,激得她全身上下毛孔都是一哆嗦,好像一股清泉直湧入心底。

“好一些了麼?”邀月淡淡地問,撥出的熱氣吹在憐星臉上,烘得她的臉熱熱的。

是在做夢麼?不然怎麼會聽到邀月,那麼溫柔的聲音?

而且,邀月還那麼溫柔地,在撫摸她的臉?

我一定是隻蝦子,現在已經熟透了。

憐星胡亂想著,貪戀這醉人的香氣,狡猾地側了側頭,唇瓣劃過邀月的左臉,邀月整個人都僵住了。

憐星俏皮地睜開眼。

她離邀月這樣近,近到她的眼睫毛就貼在邀月的臉上,邀月可以感受到她的每一次眨眼。

“姐姐。”她這樣喚著,改仰躺為側躺,邀月冷冷道:“你肩膀不想要了?”

“我傷的是左肩。”憐星眨眨眼,無辜地道,這樣近的距離,就算她這個半瞎子也能看見邀月瞬間紅透了臉。不,她的臉本已紅透,這回不過是煮熟的蝦米再回籠罷了,粉紅變作深紅,也改變不了她紅了兩次臉這樣的事實。

憐星很得意於夢中邀月的窘迫,輕輕在邀月的臉頰上親一下,這一下奇異地緩解了她的燥熱,她盯著邀月看,又喚了一聲:“姐姐。”伸手去戳她的臉。

邀月一把抓住她的手,道:“別鬧。”從耳根到脖子,已經整個都開始散發熱氣了,可是同樣是熱的,她身上的熱氣就這樣香甜舒適,憐星覺得自己簡直是個妖精,吸食邀月的熱氣才能生存,而吸不到這熱氣,全身好像被幾百萬只螞蟻在啃咬,或者是有幾千只爪子在撓一樣。

憐星忍不住傾斜身子,整個人幾乎要壓在邀月身上。

她的眼與邀月的眼距離絕不超半寸,唇更是幾乎貼上了邀月的唇。

邀月怕傷了她的肩膀,一動也不敢動,口裡還逞強道:“花憐星,快點躺好。”

“我偏不。”憐星笑嘻嘻地看她,因為傷口的緣故,整個左肩都裸露在外,中衣散開,露出一半鎖骨。

“姐姐,我好看麼?”憐星又挪近一點,兩個人的身體也幾乎碰到一處。

邀月伸手壓在她的鎖骨上,不讓她再進一步,慌亂中竟沒注意到自己嚥了一口口水:“好看。快躺平。”

“這裡痛。”憐星撅起嘴,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傷口上。“痛,而且癢。姐姐摸摸。”

邀月憐惜地撫上她的傷口,聞到她身上有一股孩子氣的奶香味,用力一嗅,卻什麼也嗅不到,頓時微覺失落,然而不刻意去找,卻又聞到了那股若隱若現的幽香。憐星這慣會折磨人的小怪物,連身上的香味,都這樣折磨人。

我並不是在心疼她,我只是在…預演。

預演什麼,邀月不知道。方才她看書看得入神,鬼使神差地,握了握憐星的手,然後,就不知怎地躺了下來,竟被燒得糊塗的憐星抓了個正著。

燒得糊塗的憐星,再沒有一絲一毫她所熟悉的倔強,紅撲撲的臉上帶著單純如孩童般的笑意。

她的眼睛,亮晶晶、水汪汪的,好像兩顆黑白分明的玻璃彈球。

從前邀月有兩顆黑白的彈球,是母親從異域商人那裡買來的稀罕物事,被憐星搶去了,邀月當時多憤怒啊,恨不得要當場將妹妹推到水溝裡去。

可是一見她那雙眼睛,就好像被什麼迷了心一樣,再不追究了。

在剛成為一宮之主、握有生殺大權以後,她甚至,又命人去尋了很多這樣的彈球給憐星。

可是那時的憐星,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驕縱任性的小妹妹。她畢恭畢敬地接過了姐姐的賞賜,誠惶誠恐地將彈球收起來,供在匣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