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道人,以為主持公道的來了。可聽楊孟珺非但喊他“師父”,還反咬了自己一口,心裡又氣又急:“難怪這麼囂張,原來有師父作靠山!”看出對方“太陽期”修為,反而冷靜下來,提氣招呼:“師兄,這是何故!”
“哼!”道人皺眉冷笑:“師兄?不錯,以你半吊子的‘陽明之力’,的確有資格喊貧道一聲師兄!”目光卻刀鋒般橫掃過去。
容輝如浴火海,運轉靈力抵禦,反而要點燃自己的身軀。“這是……道境,火道?”他嚇了一跳:“果然是‘太陽期’修士。”可不信他敢在大庭廣眾之下,破開自己的護院結界,擊殺自己。所幸神智清明,橫下心不管不顧,和那老道磨嘴皮子:“師兄這是什麼意思!”一語出口,已留下一身大汗。側頭看向容雪和凌霄香汗淋漓,精神委頓,目無光彩,彎下腰不住輕喘,好像被暴曬已久的幼苗。心頭一震,忙抓住兩人的手,震盪靈力。
二女精神一振,凌霄抬手指天,“水靈”自指端湧出。寒熱相濟,水化為汽,升到結界頂端凝結成雲,雲團聚集,又飄下雨來。雨受熱再次化汽升騰,反反覆覆,生生不息。
容輝和容雪被“靈雨”滋潤,不適稍解。“這就是水!”凌霄星眸璀璨,再不管其他,凝神感悟。神遊物外,只覺自己一會升上了天,一會落下了地。上升的是自己,下落的是自己。天上的是自己,地上的也是自己。一個人好像變成了四個人,四個人又都是自己。
“雕蟲小技!”老道輕哼一聲,雙目精光更亮,質問容輝:“你既自持師長,何故自甘下流,對我徒兒出手!”
“她不問青紅皂白,用飛劍偷襲我,又是為什麼?”容輝冷冷一笑,反唇相譏:“以下犯上,當眾撒謊,毫無禮義廉恥,你又是怎麼教徒弟的!你身為師長,非但不加勸阻,反而仗勢欺人,難怪能教出這樣的徒弟!”一番搶白,罵得老道啞口無言。
老道以火入道,也是一副火爆脾氣,哪受得他這一激?頓時氣極而笑:“好好好,好一副伶牙俐齒!”雙目圓瞪,鼓盪靈力,衣發皆張,作勢要破界殺人。
兩人吵架,引來上百弟子圍觀,眼見老道要動手,心頭一震,紛紛後退,忽聽有人高呼:“師父息怒!”“且慢動手!”應聲飛來來兩人,各具常服,正是楊夢琳和楊孟舟。
老道一怔,兩人已一左一右,附到耳邊低語起來。他臉色微變,仍不收手,繼續質問:“那你強搶我徒兒法器,又是為何,真的是窮瘋了亂咬人嗎?”
“這是襲擊我的贓物,就是鬧到掌門面前,我也不怕!”容輝一心想留下這件飛劍法器,一指地上劍痕,反問老道:“這就是證據,怎麼,做徒弟的敢做不敢當,做師父的還要幫著銷燬罪證?”
老道一怔,側頭看向楊孟珺。只見她漲紅了臉淚盈於睫,終究知道是她出手在先。剛才出手還可說是“護犢情深”,眼下是非已明,又有諸多弟子作證。再出手教訓,一頂殘殺同門的帽子是戴定了。心嘆一聲,瞪著容輝撂下一句狠話:“這件事沒完,我們掌門跟前再評理!”轉過身拂袖而去。
楊孟琳見妹妹受了委屈,還想為她出頭。楊孟舟見妹妹橫眉冷豎,仍不肯罷手,不由沉聲低斥:“你把事情鬧大了,現在他一有事,闔山上下都知道是我們下的手,你就等著領罰吧!”
楊孟琳恍然大悟,當下和弟弟一左一右,架起妹妹,乘風而去。旁若無人,目不斜視。眾人見三人揚長而去,沉不住氣的開口就罵:“什麼東西!”“內室弟子了不起啊!”“一群吃軟飯的!”……紛紛看向容輝三人,那同情的目光好像在說:“世道如此,收斂點吧!內室弟子是什麼人,上面有師父頂著,後面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