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搖頭,既認真又無奈的問他,“這藥我到底還要吃多久?”
他把了把她的脈象,沉吟了一會兒後才說:“至少半年。”
蝶兒頓時露出想哭的表情。“不喝不行嗎?”
他搖搖頭。
她絕望了,哀怨的看了他一會兒,忍不住發洩般低喃地毀謗他。“你是蒙古大夫。”
“對不起。”他立即道歉,就像承認了自己真是個蒙古大夫似的。
這舉動讓她眉頭緊蹙,忍不住氣憤的為他抱不平。
“你才不是蒙古大夫!”她大聲說。也不想想說他是蒙古大夫的人其實就是她自己。
聶浩陽扯唇笑了笑,又低頭吻了吻她,柔聲說:“再睡一下。”
蝶兒倏然瞠大雙眼。她現在不只聞藥色變,聞睡也很驚嚇,畢竟都躺了一個多月了,誰不怕?真不知道小時候她是怎麼熬過來的。
伸手揪著他的衣袖,她以一臉可憐兮兮的表情看著他,撒嬌說:“陪我聊天好不好?我不想睡也睡不著。”
她知道除非真有什麼耽擱不了的急事,否則他通常都會任她予取予求。
果然,他只是猶豫了一下,便柔聲問:“想聊什麼?”
聽見他的回答,她立刻開心的想從床上爬起來,卻被他一把按住。
“起來做什麼?”他蹙眉。
她將他的手拿開,先把他拉上床,然後自己再爬到他腿上。窩進他懷中,伸手圈抱著他說:“起來這樣。”
再舒適的床躺久了也會不舒服,但是他的懷中就不一樣了,靠著他很舒服又溫暖,還有安全感,她喜歡這樣。
聶浩陽有些無言以對,卻也已經習慣了她喜歡賴在人身上撒嬌的方式。
見識過她這個殺招之後,他終於明白為何邵家堡會沒人拿她有辦法了,因為被她這麼一摟一賴一抱的,誰還捨得兇她、訓她?就連他現在也快對她沒轍了。
不過沒轍歸沒轍,他還是得說說她,免得她撒起嬌來老對她那些哥哥們摟摟抱抱的,要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即使是兄妹也該注意些才行。
“你呀,都當娘了,別還老像個孩子一樣動不動就賴在人身上。”他撫著她的長髮說。
她抬頭看了他一眼,問:“意思是你不喜歡我這樣賴在你身上?”說著便要挺身離開他懷中。
長臂一伸,聶浩陽立刻將她摟回原位,穩穩當當的擁抱著。
“我說的是對其他人。”
“其他人指的是誰?”她不解的問。
“我以外的人。”
他以外的人?她思索了下,試探的問:“我爹、我娘?”
他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哥哥們?”
他依然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眉頭卻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她想,她找到令他介懷的人了,但是她不太懂為什麼。
“他們是哥哥呀。”她不由自主的說。
他皺了皺眉頭,沉默了下才說了句,“男女授受不親。”
蝶兒眨了眨眼,換她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像是要看穿他所有的心思般的,令聶浩陽漸感不自然的動了動,臉似乎慢慢地在發熱當中。
一會兒,只見她的嘴角彎了彎,突然緩慢開口道:“夫君你……該不會是在吃醋吧?”
瞪著她,聶浩陽整張臉都紅了起來。
他的反應讓蝶兒頓時眉開眼笑,心情飛揚到天上去,她抬起頭,摟住他的頸,熱情的吻上他的唇,一吻再吻。
“蝶兒……”他有些受不住的將她拉開距離,只見她雙眼晶燦燦的,臉上滿是歡喜愉快的笑容。
“我好愛你,我的夫君。”
她突然丟出這麼一句,讓他的臉又更紅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