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完完全全就是在他的掌控之下,而霍辛也完全放權給他,如果霍辛在護送衛延年的事上插手一點點,他都會懷疑霍辛動了手腳,可如今在這樣的嚴密護衛下,切完完全全在他自己的監控下,人死了。
司空榿明明身為皇子,此刻卻有點不敢將目光投向霍辛。
霍辛靜靜的站在原地,動也沒有動過一下,他的臉上雖然沒有了笑意,卻依舊寧靜儒雅,一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悠然。
有人無意中留意到二皇子與霍丞相,定會覺得此刻的霍丞相比皇子更為泰然,若不知道的,指不定還會以為霍丞相才是安東的皇子。
只是誰都不知道,霍辛隱匿在衣袖中的手已經緊緊的握成了一個拳,甚至因為他用力過甚,還發出了“咯咯”的聲音。
這樣的聲音,註定沒有別人能夠窺聽。
馬車內的三個守衛來不及下馬車都癱軟在馬車上,面帶惶恐的看著神情焦急的司空榿。
“王爺……我,我們……”他們已不知該如何解釋。當時人是好好的被押上馬車,卻在他們眼皮子地下死了,而他們竟然一無所知。
“榿王,這——”張公公也顯得有些無措,今夜他們做好一切準備,就是沒想到如此陣仗迎來的竟是一個死人。
這個時候的司空榿自己也慌了神,如果衛延年死了,所有的責任都在他一人,該如何解釋?
他一咬牙,“還不快宣太醫,快——”
宮門邊忙作一團,除了跑去找太醫的守衛,其他人都不敢輕舉妄動,顯然馬車中人的死有過多的蹊蹺,誰在這個時候做了多餘的動作,很有可能就會被扣上一個行為可疑的帽子。
一時間,這裡的空氣也好像凝結。
“浮夢,這是你創作的好戲,你總該看著它是怎樣的結局。”在宮牆之上,有兩個身影出現在無人注目的黑夜中。
還有一波從宮門處離開的人,便是安東帝身邊的張公公,不管怎樣,他總該去向安東帝彙報此刻的情況,不能讓安東帝等急了。
御書房中的安東帝,望著窗外皎月,不知多久沒有看過這個時辰的月光了,今夜得以看到,為何心中卻沒有當初賞月之心。
張公公去了那麼久,遲遲未歸,安東帝的心中不免也有些鼓譟,好像會有什麼意料之外的事會發現。
並且,一定不是好事。
真是可笑,今夜怎麼會有好事。
二皇子說要交出一個隴西匪案的首腦,那故作神秘的作法,十分了解二皇子的安東帝能夠肯定,那個首腦份量一定不低,而二皇子之所以會提讓他親自審問,定是那首腦會說出一些他不願意聽到卻又不得不面對的事情。
“皇上——”張公公的聲音響起,隨著聲音是姍姍來遲的張公公,畢竟張公公也已經老了,要宣旨傳旨,聲音總是要保持響亮的,單身身姿步伐總還是越發遲鈍了。
“皇上,不好了——”張公公出現在御書房內,顯然是匆忙走來的,他還有著幾分喘,“榿王帶來的是衛延年衛大人,他,他死在了馬車中。”
“什麼?”安東帝的手重重的拍在案几之上,又將手握拳重重敲打了案幾。
聽到衛延年的名字,他先是一怔,肯定了此人的份量,但是又聽到他死了,這不僅讓他惱怒,就像煮熟的鴨子飛走了一般。
衛延年的身份,何止是鴨子。
“怎麼回事?”安東帝急急問起,剛問出口便可能覺得張公公根本說不清楚來龍去脈,又吩咐道:“好好好,真是一團糟糕,把人都帶到立昌宮大殿,朕今日要把事情搞清楚。”
很快,所有相關人等,就集中到了立昌宮的大殿,而大殿的正中放著用白布遮擋的東西,看著東西邊跪成一排的御醫,可想而知,用白布遮蓋的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