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聲,手中拂塵一揮,徐步入林。此番五人佈下了天羅地網,不愁那妖女還能飛上天去。這妖女道行不低,已經修成人形,以這道人多年深厚道行竟然也看不出她究竟是由何等妖物所化。不過她道行再高,也畢竟是妖,在這永州—帶可都是修道之士的地界,哪輪得到一隻妖四處橫行?這一回為了收伏這四處流竄的妖女他可是請出了師門重寶坤風絛,妖女只消沾上了一點絲絛,必被打回原形。
步入林中時,他心中忽然莫明其妙的不安起來。道人旋即失笑,暗道自己實是疑心生暗鬼,就是自己單槍匹馬也足以收拾得了這個女妖,何況還有四位師弟助陣?之所以如此興師力眾,乃是因為妖女狡猾得緊,每每都能自追捕她的修道者手中逃脫。而且她必有不為人知的秘術,就是用計把她困在陣法中,她也總能尋路逃脫,如同也精通卦象陣法一般。
一隻妖又怎懂得陣法?她又不是什麼兇名遠著的天妖。
道人搖了搖頭,繼續向林中深入。沒走多遠,林中的霧就濃得幾乎看不清丈外之物,一習團陰溼粘重的霧氣不住撲面而來,將他的鬍鬚道袍打得溼淋淋的,說不出的難受。道人心中一陣煩燥,鼻中又隱隱嗅到了一絲血腥氣,更是覺得喉嚨發千。他本想著將這妖女押回師門的,但現下卻覺得她如此麻煩,回山前不先痛打一頓,怎生消得心頭這口惡氣?他正如是想著,忽然覺得眼前一棵古樹有些眼熟,好似在哪裡見過。道人心頭一動,拂塵一揮,己在樹身上留下一道深痕,然後一陣疾行。
不知行了多久,道人面前又出現一棵巨木,看著樹身上那道新刻的深痕,道人面色驟然蒼白。
這林中居然設了陣法!
道人四顧一番,對所中的是何陣法茫無頭緒。他知道若再亂闖的話會有大凶險,於是在互木前盤膝而坐,開始潛心推算天干地支,好破陣而出。
他剛一垂簾,忽然覺得有一雙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於是徐徐張目,映入眼簾的竟是齊師第的臉!道人大驚,雙眼立刻瞪圓,這才發現眼前擺放的是齊師弟的頭顱。他面色暗青,雙眼圓睜,死前的驚懼全寫在了臉上。
道人心中如浸冰水,緩緩抬頭,見面前那株巨木己化成一雙修長美腿,再向上望時,一個英挺秀美的女子立在原本是古樹所在的地方,面有嘲意。
道人慢慢站起,從懷中取出一小團淡棕色絲絛。
那妖女嘲色更濃,譏道:“你己陷我陣中,再怎麼掙扎都是無濟於事了。”
道人大吃一驚,難道這林中之陣是這妖女所設?他勉強壓下心中驚悚,喝一聲:“妖女休得猖狂!”喝聲一起,就祭出了法寶坤風絛。坤風絛迎風立長,化成萬千可斷金裂石的絲線,向那妖女頸中纏去!
那女妖冷笑一聲,伸右手凌空一抓,萬千坤風絛都被她收於掌中,然後用力一拉,只聽導噼啪一陣亂響,道人師門重寶竟然就這樣被扯成兩截,生生毀了!
法寶被毀,道人自然也不會好過。他面色一白,噴出一口鮮血。勉強抬頭時,驚見那妖女己來到身前,朱唇微開,向著自己眉心就是一吸。
道人只覺周身氣血都湧上頂心,聚成一線,透眉而出,源源不斷的湧到那妖女口中。他驚駭憤怒無以復加,勉強叫道:“妖女!你……你吸人精血,必遭天譴!”
那妖女一聲輕笑,卻分毫不影響吸取精血的速度,道:“無知之徒,我修的可是三清真訣,有什麼天譴也都化消得了!”
“三清真訣,怎會……你是妖啊……”道人眼前一暗,神識漸漸沉入黑暗之中。
撲通一聲,又一個頭顱掉落在地,與四位師弟的頭顱正好排成一排。
林中起了一陣風,將彌留不去的濃霧吹散。妖女仍立在林中,面前徐徐飄過一小段絲線正是坤風絛的殘物。她伸出左手輕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