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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還簇簇擁擁跟著的人群,也不管四面八方投來的驚異目光,手撫上照片中的人兒,好一會兒才回過神問到:“這張照片的作者是誰?”

午後的拉薩市,驕陽灼人,遊客彷彿也都躲起來避開這能毒死人的日頭,一貫熙熙攘攘的八角街有些安靜。

今天店裡的畫師不多,老喇嘛摘掉細邊眼鏡開始嗎裡咪咪吽得低聲念起經文的時候,就看到一個高大的男子進了店裡,直衝他走來。

蔣東林掏出照片,放在老喇嘛面前,說到:“師傅,我找她。”

“她不在。”老喇嘛看了一眼,氣定神閒地說到。

“去哪了?”蔣東林一聽不在,就火急火燎起來。

“你是誰?”老喇嘛並沒直接回答,抬頭看著蔣東林問到。

“我是她男人。”蔣東林說得頗有些咬牙切齒。

“呵,那阿布小子要失望了。”老喇嘛自言自語到。

“阿布?誰是阿布?”蔣東林一陣緊張。

“這店的老闆,丫頭就是跟著他走的,玩去了。”老喇嘛不再理他,兀自念起經來。

蔣東林再問他什麼時候回來,去了哪裡,老喇嘛卻充耳不聞起來。有個年輕畫師看蔣東林沒有走的意思,反倒一屁股坐在他們旁邊,才不急不慢地一邊描畫一邊說到:“他們往藏北走了,要不你就在拉薩等著,估計再過一週也該回來了。”

蔣東林看看他,不覺中早已擰皺了眉頭,輕聲說到:“好,我等著。”

7月2日陰

小元:

今天進入那曲地區的申扎縣,平均海拔4700多,到縣城住下的當晚,我覺得羽絨服都抵禦不了這裡的寒冷了。

隨行的人似乎都很適應這種高海拔地區,我卻頭疼到不行,晚上阿布已經把氧氣瓶拖進我的房間,第一次吸氧,感覺稍稍好些,但一拿開,又是漫天漫地的頭疼。晚上他們都去跟當地人跳鍋莊舞了,阿布要留下陪我,我拒絕了。

這是最最原生態的藏北無人區,出去就是一望無際的高原草甸。白天的時候,天空陰陰沉沉下起了雨,我們在一處天地幾乎相接的草原停了下來,如果不是因為有個“禁牧區”的標牌,這裡似乎就是通往天堂或者地獄的入口了,白雲就在眼前,天與地在疾風勁雨的連線下根本模糊一片,我以為到了世界的盡頭,卻還是想起了他,為什麼,在如此惡劣的環境裡,在我感覺自己脆弱到幾乎快嚎啕大哭的時候,還是想起他?為什麼忘不掉?為什麼?

一路昏昏沉沉,今晚可能是這段時間情緒最低落的時候。出了招待所,即使在申扎縣城,也幾乎看不到一個人,滿目陰沉,沒有夏天應有的翠綠,讓人無端低落。我感覺好像真快被世界遺棄了,如果是這樣,我想再見他一面。我到底怎麼了?我到底想怎麼樣?是想徹底遺忘還是繼續折磨?我自己也不知道。

阿布看我身體狀況,決定不再往山南地區走,就此回拉薩。

45

45、第 45 章 。。。

楊沫不記得什麼時候搓板路變成了平坦的柏油路,一路顛簸中,就不知不覺睡著了,再醒來時窗外陽光大作,已經進了拉薩市區了。

楊沫在箱子裡摸索給老喇嘛帶的禮物,阿布就笑話她:“師傅一輩子沒離開過藏區,你才遊歷了幾天,竟然也敢給他帶禮物。”

“一點心意嘛。”楊沫撅了撅嘴,有點不服氣地說到。

拿著禮物進到店裡的時候,手上的東西不覺就“噗通”一聲掉在了地上。楊沫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著蔣東林慢慢坐起身子往她這走,竟有些呆了,等回過神想往店外跑,卻被後面來人一把拉過箍進懷裡。

“怎麼剃了個小和尚頭?真醜。”楊沫感覺一個乾燥卻溫暖的唇抵上自己刺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