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有人逝世了!”
說話之間,仰首看天,心中一驚,發現出來已一個多時辰了,陸貞娘等人必然早已發覺,甚至四出尋找。
是以,急忙拱手急聲道:“賈姑娘,在下……”
話剛開口,銀裝女子也急聲道:“慢著,江少爺請把這個帶著!”
說罷轉身,急步奔進樓內。
江玉帆看得一愣,只見銀裝女子急步進入樓內,先拿起桌上的武當玉牌,又將書桌上的素箋疊好!
正感不解,銀裝女子已像旋風似地奔了出來。
銀裝女子一出窗門,立即把武當玉牌交給江玉帆,同時,肅容道:“這塊武當派的符牌放在我這裡等於廢物,放在你那裡也許有用得著的時候,一旦遇有機會,還要請你代我洗雪這次的恥辱。”
江玉帆立即頷首道:“那是當然!”
銀裝女子突然又以又以幽怨地目光,羞紅著嬌靨,傷感地繼續道:“這張詩抄也請你帶著,希望你能睹物思人,俗話說得好,同船過渡都是前生緣定,何況你是我寡居後唯一抱過我的人……”
話未說完,聲已嗚咽,那張淡綠色的詩箋,也塞進了江玉帆的手裡。
江玉帆雖然知道不便收下銀裝女子寫的那首春閨怨,但看了她泫然欲泣的傷感神態,想到她可憐的命運,不便再使她傷心和難堪。
是以,接過素箋,和武當玉牌一併放進袖兜內,同時,急忙拱手和聲道:“賈姑娘珍重,在下告辭了!”
但是,話聲甫落,手未放下,他的右腕已被銀裝女子握住。
江玉帆看得一愣,正待說什麼,銀裝女子已目閃淚光,黯然鄭重地道:“江少爺,如果我這個命苦女子有什麼對你不起的地方,請你千萬不要介意……”
江玉帆以為指的是要求送她回來而又阻止他及時離去;現在又要他帶走她寫的七言絕句——的事。
是以,一毫未思索地含笑正色道:“我當然不會介意,”
說罷轉身,足尖一點,身形凌空而起,越過樓下兩道房面,直向院外飛去。
身影飛縱落地,回頭揮手示意,但是,高立樓上的銀裝女子,竟望著他自語似地淡然道:
“我會牢牢的記住你這句話!”
江玉帆看得心中一愣,他發覺這一剎那,銀裝女子臉上神色,中有一種變化,似乎在依戀中有悵然,在失望中有恨意,而在她的嬌靨上卻暗罩著一層煞氣,他鬧不清在他離開的一剎那,她為何會產生這種矛盾心理。
但是,他在揮手時,仍自然的笑一笑,轉身向村外如飛馳去。
第二部 魔掌佛心 第十二章 三堂符牌
一出了村莊,白河縣城上的斗大紅燈,清晰可見,似乎就在眼前,而西關城外的大街,在朦朧月色下,看來又似那麼遙遠。
四五里地路程,在江玉帆的快速身法下,只是片刻不到的工夫。
距離西關后街尚餘十數丈,街外樹蔭下,突然有十數道目光一好的,即走出七八個高矮不等的人影來。
江玉帆凝目一看,果然被他猜中了,正是陸佟韓朱阮五女,和悟空、一塵、風雷拐等人。
陸貞娘等人見江玉帆安然回來,期待焦急地神情,自然都寬舒了不少。但是,陸貞娘卻忍不住嗔聲問:“你去了哪裡?走時也不告訴沈姑娘一聲!”
江玉帆一聽,不由抱歉地看了一眼憨姑,同時含笑道:“小弟只是心情鬱悶,想到後院透一透氣……”
話未說完,一直愁眉苦臉的鐵羅漢卻委屈地憨聲道:“你這一透氣不要緊,害俺捱罵受罪,下次值夜的時候,俺就倚著你的床腿睡……”
朱擎珠一聽,立即叱聲道:“你還好意思說呢,每次輪到你值夜你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