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在燒傷科的診療室裡正忙著的青年醫生一見到寧遠,就神色十分開心地走了過來,對他招呼道:“寧遠!”
寧遠點了點頭,微笑了一下,然後指了指自己旁邊的傅嘉樂,“我妹妹的朋友,她的手需要處理一下。”
聽寧遠這麼一說,那個男人的視線就落在了傅嘉樂的身上,觸及她燙傷的雙手,幾乎是立即瞭然地把手頭剩餘的工作交給了其他的醫生,親自來給她處理她手上的燙傷傷口。
傅嘉樂瞥了一眼他胸前寫著燒傷科醫生聞逸的牌子,又去看看寧遠,心裡猜出了他們的關係應該挺不錯的。
在處理傷口前聞醫生表示要把幾個比較大的水泡刺穿瞭然後再用無菌針抽出裡面的液體,這樣才比較有利於傷口的癒合。
傅嘉樂從小就對痛覺非常的敏感,對於打針更是避之不及。可是眼下,好像她沒有別的退路。
好幾次她去向寧遠求救,希望可以不要用針,可是對方卻好像根本就不懂她的意思,一直就睜著那一雙澄明如玉的眼睛微笑地看著她。
傅嘉樂心裡無奈地大翻白眼,可是卻也沒有辦法在別人面前丟臉。
當聞醫生把銳利的枕頭刺進了水泡表皮的時候,雖然沒有什麼感覺,但她還是下意識地驚呼了一聲,惹得旁邊其他的人目光都齊刷刷地朝著這邊射過來。
傅嘉樂有些尷尬的臉熱了一下,轉過頭去看寧遠,有些可憐兮兮地說道:“寧遠哥哥,要不你把我眼睛矇住吧。”
否則的話,她真怕自己看著聞醫生操作又會忍不住叫出聲音來。畢竟在這種有這麼多人圍觀的情況下,她還是不要再成為焦點的好。
寧遠安靜地望著她,點了點頭,伸出了一隻手來。
他的手心乾燥而溫暖,熨貼著她的眼睛很舒服,這讓傅嘉樂一時間有些恍惚,幾乎忘記了此時身處何處在做什麼,大半個身子都忍不住地往他的身上靠去。
寧遠微微蹙了下眉頭,本想推開她,可是最終輕嘆了一口氣,還是沒有那樣做。
聞醫生的動作很嫻熟,傷口很快就處理好了,在護士給她的傷口塗抹抗菌藥膏的時候寧遠抽回了手,傅嘉樂過了幾秒鐘才適應了周圍的光線,然後低頭看著自己那雙被褐色的藥膏覆蓋著的手喃喃自語著:“再撒點兒糖和蔥花,這就是一道美味的糖醋排骨了。”
其他的人聽到她的形容,都忍俊不禁笑了起來,寧遠也傾了下嘴角,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個妮子,倒還真的不是一般的樂觀。
離開燒傷科的時候聞醫生再三地叮囑傅嘉樂要勤擦藥,並且這幾天要忌碰水。傅嘉樂當時是點頭如搗蒜,可是等走出了醫院才嘀咕著:“我兩隻手都燙著了,不下水的話我怎麼洗臉洗澡啊?”
要知道,這種天氣只要半天不洗澡她就會恨不得死掉的。
“家裡有保姆阿姨。”寧遠淡淡地笑著說道,為她的擔心覺得有些多餘。
傅嘉樂聞言後,她的腦子裡立刻浮現出保姆阿姨給自己洗澡洗臉的畫面,心裡不住的一陣惡寒,連忙開口說道:“不用了,我還是自己洗好了,這種事情只有我媽咪和我未來的老公可以做的,還是不要麻煩別人了。”
話音剛落,她的肚子就傳來了怪怪的聲音,她有些窘迫地看著寧遠,眼巴巴地說道:“寧遠哥哥,我餓了。”
寧遠也聽到了那個咕咕叫的怪聲音,他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而他一會兒還有一個醫學研討會要去參加,實在沒有多餘的時間可以帶她去吃飯再送她回去了。於是,他直接撥通了電話讓小夏幫她叫了外賣,然後直接叫了家裡的司機來接她回去。
小夏跟在寧遠身邊時間雖然才幾個月,但是辦事卻也很機靈,等到寧遠回到了自己辦公室,她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