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對另外一個有了戒心,那麼看待事情的角度也就變了,在我看來三叔的那份熱情也無非只是想拿到他們想得到的那件東西而已,我的心態也產生了變化,由最初的感激變得有些憎恨和厭惡起來。
好在明天就是爺爺大葬的日子,一切答案馬上就要水落石出了,今天我格外小心,從喝水到吃飯,甚至連香菸都沒有抽,因為透過戲班老趙和三叔的對話我實在想不出他們是透過何種媒介對我下毒的,所以只能處處小心。
好訊息是強子打來電話說他,已經順利抵達長沙黃花機場,奔著我給他的地址趕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能晚飯之前與我見面。
三叔是不知道我有外援的,在他看來我也只是個在異鄉漂泊的人而已,雖然當過兵有些身手,也架不住他們的陰謀陽謀,所以他應該是覺得吃定我了。
我本就想著靜觀其變的這下有了強子的幫助,我頓時就更加的覺得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果然如我所願,傍晚時分一輛拖拉機,啃呲,啃呲的停在了村口,從拖拉機的後車鬥裡跳下來一個人來,還和開拖拉機的吵吵著什麼,那人帶著頂美軍叢林作戰樣式的奔尼帽,一身迷彩服,腳上還套上了一雙米黃色的山地作戰靴,提了個黑色揹包,近一米八的個頭正站在村口四處觀望。
我站在二樓的陽臺看的十分清楚,這不是強子還能是誰。
強子掏出手機,沒一會兒我的手機就響了,一陣大嗓門罵罵咧咧的就從手機裡傳了出來。
:“我說你小子還喘氣嗎?出來接我!”
說著就掛了電話。
我一拍腦門子,心中又喜又氣,從屋裡到村口也就五六分鐘,出門正好撞見正在張羅晚席的三叔,明天就要大葬了所以今天就格外熱鬧些。
三叔見我步子走的有些急就連忙上前來問道。
:“濤,要出去啊?”
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沒有,三叔我一個戰友來弔喪,不認識路我出去接接。”
三叔的表情一愣過後馬上又恢復了正常,殷勤的笑著說道。
:“哦,那好,那好呀,千里迢迢的,一定不能怠慢了客人。”
話音未落三叔似乎想到了什麼又問道。
:“那你還有別的什麼朋友要來的嘛?我好準備準備,一定不能招呼不周才是。”
我心裡暗罵了一句,老狗在這兒套我話呢,但是我又不能表現出任何異常,只得回答道。
:“沒了三叔,上海那些同事都太遠了,我在老家也沒什麼朋友,該來的都自己來了就村子裡的這些人。”
三叔一臉笑容,眼睛都快要眯成了一條線。
:“這樣啊,也是,也是太遠了,快去接你那個弟兄夥,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啊。”
我轉身走出院門,一邊擺手。
:“不用,不用,三叔你把大家夥兒招呼好了就已經感激不盡了。”
這話老東西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來不及去想那些,我三步兩步的走到村口。
一見到強子我就對著他使了個眼色,他也心領神會的明白過來,不然以他那個性子準壞事。
在交換過眼神之後,強子就知道那些該說那些不該說,本來本來已經張開的嘴立馬就轉了話鋒。
:“奶奶的,我竟然沒叫到車,好不容易找了一輛拖拉機,那個顛的都給老子顛散架了。”
我噗呲一笑道。
:“我說你小子是來給我爺爺弔喪來的呢?還是他孃的來打仗來的。”
強子將迷彩奔尼帽拿在手裡,朝著身上撣了撣身上的土灰說道。
:“那不是老太爺這地界蠻荒嗎,我在網上看了看資料,還說什麼叢林密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