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思著這不得入鄉隨俗啊!”
是的在很多妖魔化的醜化和惡意宣傳之下,我們這地界很多人還真以為是蠻荒之地,強子也沒客氣,一手把我扯了過去,用手攔著我的肩膀問道。
:“我說兄弟,開席了嗎?我這可都餓了一天了。”
我們兩人相視一笑,就往院子的方向走去,各自心照不宣。
來到靈堂,三叔上下打量著這個北方大漢,一身迷彩,最耀眼的是那頂奔尼帽,有些驚訝。
所以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不過立馬三叔就恢復了正常,點上三柱香遞給強子。
:“你是濤的弟兄,那就莫要客氣,來給濤他屋裡頭爺爺上柱香,鞠個躬我們好吃飯。”
強子放下揹包,接過香,對著靈堂上的爺爺的遺像,啪嘰!一下就跟個蛤蟆似的就趴在地上,一邊磕頭一邊就在那兒演起來。
:“爺爺啊,你孫子高大強來晚了,爺爺唉!你咋不等等你大孫子啊!”
這一頓操作下來不光讓村子裡的鄰居驚呆了,連我的臉蛋也不由自主的抽抽了好幾下。
:“我說高大強你小子是想整哪一齣啊,這是我爺爺去世了你哭那麼傷心幹嘛?”
強子一邊抹臉一邊擤掉鼻涕。
:“俺們倆情同手足,你爺爺就是我爺爺,如今俺們爺爺駕鶴西遊了,我傷心啊!”
說著對著爺爺的遺像又是一陣猛磕頭,嘴裡還振振有詞的對著爺爺的遺像說道。
:“爺,你放心,這弟弟雖然有些笨,但是還有我這當哥哥的,你放心去吧。”
這一下子不光把一眾人搞得一臉懵更是把三叔整不會了,心裡泛起了嘀咕,這傻小子是誰啊!有這麼說話的嗎。
我也是一臉的尷尬,這情同手足不假,可什麼時候我就成了弟弟,要論我也是大哥才對呀。
我一臉的難為情,滿頭黑線,這都是什麼人吶,連忙輕輕用腳後跟踢了踢了強子那碩大的肥屁股,小聲說道。
:“嘿,嘿,我說高大強你行了吧,別給老子丟人現眼了,快起來。”
三叔看這架勢,連忙上前蹲下去扶起正趴在地下如同一隻百多斤大蛤蟆的強子,想了一陣也不知道說什麼,最後還是說道。
:“小兄弟起來,起來莫哭,莫哭,老爺子有你這麼個大孫兒,也瞑目了,節哀吧,節哀吧!來,來吃飯,吃飯!”
說實話當時我真想一巴掌抽死高大強這混蛋,高大強一聽吃飯,呲溜一身爬了起來,這動作麻溜的簡直就和他那一百九十多斤的身體沒辦法對比。
強子緊緊握著三叔的手不鬆開,激動的問道。
:“叔,坐那桌啊?”
剛才抹掉臉上那一把鼻涕的粘稠物還沒褪去,這下子又緊緊握住三叔那努力想往回縮的手,三叔眼角不自覺的一連抽動了好幾下,才緩過神來。
:“大侄,先洗把臉,洗把臉。”
說著就被大強那黏糊糊的手拽著去洗臉了。
我都認識的是什麼人吶,我心裡暗罵道,交友不慎,交友不慎,下次,下次一定要擦亮眼睛。
三叔依舊和道士先生,我還有強子坐一桌,農村辦席無非就是大魚大肉,平時嘛那家捨得這麼吃。
三叔又拿出一罈子酒,笑嘻嘻的說。
:“來來,這是我自己幾年前釀的糧食酒,大家嚐嚐。”
我眉頭一鎖,連忙問道。
:“我說三叔啊,這就上次不是喝完了嗎,怎麼還有啊,這可是好酒。”
說著就伸手要去接過酒罈子倒酒,三叔也剎那間明白了自己一時說錯了,連忙圓場子的道。
:“瞧瞧我這記性,年紀大了有些糊塗了,那紅薯窖還藏的有一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