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時間:夜晚
地點:曙光苑荊城垣的家衛生間
事件:你說呢?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襲白色抹胸,纖細的白色絲帶從頸間繞過,輕巧的打了一個結。白皙的雙腿,修長挺拔,玲瓏的曲線完完全全的勾勒了出來。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浴霸發散的熱氣使無瑕的面板透出淡淡紅粉,讓人好想咬一口。
不經意間,她撫上自己的唇角,劃出抿住的髮絲,指尖的輕靈彷彿精靈的活潑。髮絲劃過的地方還殘留著淡淡的餘香。
荊城垣赤著小腳走到了淋浴蓬頭的正下方,剛開啟閥門,調好水溫。從上而下流淌的一束束水流就開始爭搶的奔向她的肌膚,這舒適的感覺讓她忍不住發出小聲的呻吟。小液滴晶瑩透亮,嘩嘩的激起了一圈圈裊繞的霧氣。隱約可見的視角,為這軀體,又增添了一種別樣的誘惑。
荊城垣每次沖澡都很快,才沒2分鐘,頭就已經洗好了。用浴巾一寸寸的擦好,荊城垣嫵媚一笑。她從不用洗髮露,不僅在於她本能的討厭那種黏糊答答的膠體,而且這夾雜化學成分的東西還可能會對自己的肌膚和髮質產生損壞。
熱氣越來越大,渾身都暖洋洋的。可荊城垣自個卻覺得今天的浴室彷彿置身暮色藹藹的雲中,水汽也比往日大了些許,肌膚上觸感怪怪的,有些說不出的滑膩,她瞥了一眼鏡子裡的自己,不由得有些恍惚,那嬌豔欲滴的臉色幾乎要浸出血似的豔紅大概是最近的事情太折磨人了吧,荊城垣聳了聳肩。摘下了蓬頭,又開始沖洗起了全身。
突地,淋浴頭停了。“怎麼回事?”她抱怨道。左手對那隻不出水的淋浴頭使勁的拍打幾下後,水流終於出來了。
這時,不知為什麼。她敏感的鼻尖聞到一種濃烈的血腥氣!她又使勁嗅了嗅,消失了?
下意識地伸出手指,試了試水溫,隨即手指被水珠染得通紅一片。那不是水,而是——
鮮血。
荊城垣張大了嘴,卻一個字都叫不出,喉嚨裡似乎被巨大的棉絮塞住,氣都透不過來。鮮血還在往外流淌著,也就是說,血的來源就是淋浴蓬頭!她的腳已經踩在血泊裡,那種黏黏的感覺,隔著塑膠拖鞋的鞋底也感覺得到。
一把甩掉了淋浴蓬頭,不鏽鋼的材質砸在瓷磚上,在狹小的空間發出‘嘭’的巨響,一彈一彈的,隨後滾到了一邊。
荊城垣慘白著臉,舉起手指,不住顫抖著:“血……血……”
她此刻只感覺自己無比的虛脫,雙手撐在洗漱臺上,勉強支撐著身體。
就在這讓人窒息的時刻,“蹦”的一聲!清脆而明亮。洗漱臺那面正對著自己的梳妝鏡裂開了,蜘蛛網似地裂痕迅速爬開。
荊城垣一驚,她努力地抬頭望了上去……
那可以照到半身的鏡子裡,一點白色慢慢變大,那麼突兀而醒目。漸漸的能看清,那是一件穿著白袍的女人,眼睛睜得大大的,黑長髮纏繞在脖子及身上,就像午夜兇鈴裡的貞子!而現在的這個東西—正在,正在扒著兩隻手奮力的往外爬!
荊城垣想要閉上眼睛,告訴自己一切都是幻覺,但分明看見那個人形緩緩向自己移動!
寒意從背後生起,那個‘東西’越來越近,荊城垣全身發抖,把嘴唇咬得發白,感覺神經像是麻木了,絲毫不覺疼痛。而那個女人卻已經有大半個身子鑽出了鏡子。荊城垣眼睜睜的看著它就這樣詭異的出來了,還,還垂下頭來看著自己!那張臉,同樣滿是裂紋,就像燒裂的廢棄玻璃杯!怎麼可能?還是它,還是那個咒怨!難道它真的沒被老先生殺死?!
荊城垣嚇得一跤跌在地上,然後想到什麼似地一把拉開了浴室門,裹起浴袍就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