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場呼嘯而去。
小派出所內,人來人往。現場已經被兩道黑白交替的警戒線拉成了鐵通陣仗,再加上門口兩名端著微型衝鋒槍的特警把關,閒雜人等根本靠近不了分毫。倪俊生跟馬元也不跟負責這裡的局長客套,才一進門,就快步趕往出事地點,在他看來,這個月乃是雲山市數十年難得一遇的多事之秋,怪事頻繁,惹得重案組們把煙都抽到屁股了,也琢磨不出個究竟來。更兼各地媒體已經對《鬼談》欄目組的連環死亡案件有所耳聞,此刻便是一個風吹草動,都會引起難以預料的軒然大波。現在又在警察局死了一個人,雖然還弄不清身份。但要是被那些嚼舌頭的記者們冠以刑訊逼供等事端,那可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現在他的腦子一通混亂,比漿糊還要漿糊,不過畢竟自己是總局長,案子還是要看的。當下他緩了緩搖搖欲墜的神兒,勉強撥開保護現場的兩個法醫。
才剛一接近,就有一股惡臭撲鼻而來,是那種生物腐爛發出來的味道倪俊生被這股窒息的惡臭嗆住,咳嗽了幾下,胃裡一陣翻騰,差點把早上吃的煎餅都吐了出來。白色的瓷磚上,死者呈大字型平躺,的確如報告所說,整個下巴都和腦袋瓜子分了家,一條長長的舌頭耷拉在那兒,已經伴著粘稠的血漿耙在了地上。而且眼睛和嘴巴都在往外淌著鮮血,血液已經流滿了整個房間,就連日光燈上被血液覆蓋,照出鮮豔的紅光。
倪俊生別過了臉,再也看不下去了,連珠炮似地問起那個臉色煞白的小局長道:“不是才死了幾個小時嗎,怎麼會發出這麼濃郁的屍臭?”
“我……我也不知道呀。”那個局長自然明白自己惹下了多大的禍,這要是鬧大了,不但躲不了檢討,而且撤職都是由極大可能的,唉!當真是吃不了兜著走。
“法醫?”倪俊生狠狠地瞪了眼這個局長,又把目光轉向了現場的那名警服白褂的法醫。
“根據初步判斷,死者死亡時間的確不超過四個小時,可是在**還沒腐爛的情況下為什麼會發出如此惡臭,我暫時也沒頭緒。”法醫老老實實的開口道。
“死者的身份搞清楚了嗎?”倪俊生又問道,因為屍體上幾乎全是血液,再說臉也不完整了,根本看不清楚面容。
“搞清楚了。但我不知道該不該說。”小局長擦著汗,點頭道。
“什麼意思?”倪俊生一愣,不知道這個惹禍的傢伙又是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小局長揮了揮手,支開了幾個靠得最近的警察,小聲的在倪俊生耳邊道:“頭兒,出大事了。我也是剛剛才調出身份證的,這傢伙叫徐寧寧,也是鬼談欄目組的成員。”從他顫抖的聲線中,可以判斷出他此刻不安的心絃。
“啊?”倪俊生一個踉蹌,差點倒下。無數金星在眼前晃有個不停。
“他怎麼會跑到警察局,而且還死在了這?”
“是這樣的……”當下,小局長左一句有一句的把從他跟片警相遇,到自殺警察局的前因後果都交代了個究竟,惹得倪俊生臉色白如金紙。
“怎麼可能……一個人……自己把自己的下巴撕開?”倪俊生苦笑,他又想起了先前幾個人的奇怪死因,難道這世上真有鬼不成?其實他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從不相信別人說的鬼神,更沒有親眼見過靈異事件。所以,在心底他有那麼一點點的期待,期待著事情真的發生,然後可以推翻他過去的想法,進入了一個新鮮的領域。可是他卻不希望,這些難以破掉的鬼怪案子,出現在自己的政績上!
“算了,先封鎖現場吧……能遮蓋多久就多久!”倪俊生無奈的叩擊了下自己的額頭,第一次,他感到了力不從心。還有那幾個剩下的組員,我想,有必要和他們好好談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