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已餓得半死不活有氣無力,被拖到岸邊草地上,時不時還能展腰蹦躂一下。
冷場半晌,大家都反映不過來,瞪著鄒將君“釣”上來的魚,覺得似在夢裡。
鄒將君果然厚顏無恥,像是此網是他早日埋伏下,因此他早知有此一遭似的,不高呼勝利,也不妄自菲薄,他一臉鎮定的收回魚竿,心安理得一派自在。
鄒將君面不改色的用兩個指尖捻了三尾活魚,放在自己的水桶裡,無辜的對魏一聳聳肩:“三比二,險勝。”
大家反映過來,合計著這應該是哪位山農撒網留下的,都覺得鄒將君這是勝之不武,卻無從駁斥。因為連網帶魚,確是他一起“釣”上來的。
打道回營,鄒將君大步流星走在前面,身後跟著輸得傾家蕩產垂頭喪氣的一干人等。再無來時的雀躍鮮活。
開始做飯。
除了鄒將君釣的那些詭異的魚沒人問津外,魏一釣的魚還是新鮮討喜的。大家紛紛嚷嚷著要吃魚。
魏一心靈手巧,將兩條鯽魚放清水裡拾掇拾掇,洗淨去髒,烤了一條,熬了一條。本來誰都不信大小姐魏一會作料理,都懷著懷疑的心,掙扎著,試探著。第一個寬心吃“螃蟹”的人自然是鄒將君。
大家見鄒將君以身試毒,心下安息,紛紛品嚐。一嘗一下,大呼妙哉。潭水清澈無汙,養出的魚鮮活精幹,不比城市裡吃的魚是飼料催肥。此時雖調料不全,勝在綠色天然,只需幾粒鹽巴,魚肉自是甘美無比。烤魚好吃,不想平時大家都不喜愛的鯽魚湯從她手下過了過,也變得鮮美無比,熬得乳白乳白,肉香撲鼻,卻毫無腥味。
奈何僧多粥少,一桌的美餐卻是兩條小魚最為走俏。
兩條可憐巴巴的小魚兒經不起八人的大快朵頤,很快就剩了魚骨頭。於是大家又要求魏一做其他食物,魏一每烤出一樣,都是被這群狼一搶而空。她卻一口未嘗,微笑著為每個人服務,很是周到。四周竹林遍野,魏一還帶了兩個男士去砍了幾根歪瓜裂棗的竹,選中間最為粗壯那段,削成幾截,盛了米粒和清水,用裹了泥巴的芭蕉葉堵上,丟進火裡。問她做的什麼,答曰,米飯。幾個都是北方或國外長大的人,都米飯不大感冒,皆表示不吃。魏一但笑不語。
只有鄒將君對未婚妻做的一切事物都興致盎然。
不過多時,魏一將竹筒子從火堆裡掏出來,開啟,頓覺米香四溢。用勺子挖一口來嘗,果然與平日裡吃的不同,飯粒顆顆飽滿甜糯,更有竹香濃郁噴鼻,泥土芬芳浸喉,是謂竹筒飯,實是妙不可言。
魏一做的每道事物幾乎都是一掃而光。
幾個男人紛紛對魏一刮目相看,大肆讚美她的蕙質蘭心,道娶妻當如是。魏一面對稱讚,也不知說什麼好,只默默的翻烤其他食材,默默添柴加碳。鄒將君自覺心上人被讚美,好似誇到了自個兒身上,心裡美滋滋,看魏一的眼神越發喜愛。
佳餚豈能不配美酒?緯將那瓶五糧液開啟,分別與每位男士斟上。濃香型的美酒果然香氣四溢,怕是山頂的半仙道人嗅了,也要聞香趕來。本來他們是不勸女人喝酒的,此情此景,若不喝些酒,豈不浪費。於是緯抬了抬手中的酒:“幾位姑娘們要來點酒嗎?”
月月眨巴眨巴眼睛,似想到諸如酒後亂性一說詞,就沒好意思說要。除了老大月月,就數茹茹最為豪放,她笑著嘆:“酒是好酒,可惜我們喝不慣白酒!要是有其他酒就好了!”
鄒將君抬頭說:“有啤酒。”
寢室三姐妹雀躍:“哪?”
鄒將君就去華容的揹包裡翻,果然找到七八瓶罐裝燕京。
華容都懶得跟他至氣了,只當做不知。
於是又是一陣觥籌交錯,推杯換盞。
朗月皎皎,星羅棋佈。世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