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姑娘……”
“上次白道群雄攻破冷魂谷,我已經驚破了膽。經過這次九死一生的兇險,我再也不想作江湖人了。兩位珍重,不送了。”
仲孫秀苦笑道:“弓姐姐,你……你要燒死他?”
弓貞兒恨聲道:“我要將他化骨揚灰,打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翻身,方消心頭之恨。”
“這……這太殘忍了……”
“殘忍?這種人留在世間,不知還要坑死多少女入。世間少了他一個玉蕭客,雖不至於從此天下太平,至少不會比現在更壞。”
“殺人不過頭點地……”
“你們走吧,這樣對待他,在咱們巫道中人來說,已經是夠慈悲了。”弓貞兒一面說,一面取出一把法刀,又說:“我要先割斷他的手腳大腸,再將他弄醒,然後點火,夠他快樂的了。”
“我們走吧。”仲孫秀不忍地說。
兩人找到金城群醜留下的坐騎,匆匆走了。
次日申牌左右,兩人到了少林十八僧在嵩縣落腳的寺院。杜弘找到了宏光大師,取出玉蕭說:“這是玉蕭客的信物,請大師即回嵩山。”
宏光大師根本不追究玉蕭的來源,唸了一聲佛號說:“那麼,仙人山的事已經解決了。
老衲奉命隨同李施主至仙人山,掃除匪盜回山覆命。既然匪盜已經聞風遠遁,老袖自當返山,有李施主的信物與口信,老衲更可無愧地返山覆命了。施主珍重。阿彌陀佛!”
杜弘不再逗留,告辭出寺,出城馳向柏谷鄉。
兩人並轡小馳,仲孫秀不住扭頭回望。
他大感詫異,忍不住問道:“小妹,你到底看什麼?”
“我看有沒有人跟來。”仲孫秀黛眉深鎖地說。
“哦!你發現了可疑人物?”
“還很難肯定。”
“說說看。”
“你進寺內與少林僧交涉,我牽著坐騎在寺外等候。那地方本來就是鬧區,往來的人甚多。起初我發現一箇中年老道在附近徘徊,並未在意。”
“後來發覺有異?”
“是的。當你出門時,你手中仍握著玉蕭。我發覺老道的目光,緊緊地落在你手中的玉蕭上。”
“這並不奇怪,一般的蕭,大多是褐色或紫色的,也有些是翠玉竹所製成,是翠綠色。
'奇'湘竹則是紫褐色。蘄竹是黃色的。只有這支玉蕭是白色的,引人注目並非奇事。其實,玉是不能制蕭的,即使製成,也不可能作兵刃使用。這支玉蕭其實是一種奇異的金鐵所鑄制,堅逾精鋼,鑄製得極為精巧,厚薄控制得恰到好處,音不沉不亢,內中並附有奇異的發音物,如不懂竅門,不但發不出魔音,甚至無法吹響呢。”
'書'“他這支蕭,據他說得自南京中山王府,說是真正和闐貢玉所製成的。”
'網'“鬼話,玉雖堅,但決難與鋼鐵比硬,一擊即碎,要來何用?你說那老道……”
“我清晰地看到他眼神的變化。”
“那是……”
“很難說,好像是貪婪、渴望、仇恨……總之,我說不出來,反正不是什麼好兆頭。”
“呵呵!小妹,你疑心生暗鬼。後面沒有人眼來,你總該放心了吧?”
後面確實不見有人眼來。仲孫秀嘆口氣說:“但願我真是疑心生暗鬼。總之,我對這支可惡的不祥物極感不安。”
他呵呵笑,打趣道:“睹物思人……”
“大哥。”她變色說。
他一怔,改容道:“小妹,我抱歉。”
仲孫秀長嘆一聲,黯然地說:“這是一場惡夢,害得我好慘。”
他抬頭旺出一口長氣,柔聲道:“小妹,想開些,這就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