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人生的道路是崎嶇的,任何人也難免跌倒。只要我們跌倒之後,能爬起來繼續走下去,便不是失敗。你還年輕,來日方長,千萬不可跌倒了不再爬起來。”
“大哥,謝謝你的鼓勵。”仲孫秀喃喃地說。
“我如果有力量,我會拉你一把。”
“大哥……”仲孫秀含淚感情地叫。
“這支玉蕭我想探究其中奧秘,然後毀掉。要是落在邪魔外道手中,為禍之烈,簡直難以想像。”
“大哥,你是不是準備在安慶落地生報了?”仲孫秀問,似乎不願再談玉蕭的事。
“不,安慶的事,我只是幫朋友的忙而已。”
“你……你還要在江湖流浪?”
他臉上湧起了烏雲,沉重地說:“當我厭倦了闖蕩生涯便不會再流浪了。”
“大哥,傷心人別有懷抱……”
“人活在世間,總該找些事來做做,不是麼?”
仲孫秀笑道:“大哥,不要回避。你曾經功過我,而你自己卻看不開。”
“當局者迷,人真是個不可思議的怪物。”他自嘲地說。
“說真的,大哥,這些年來,難道你就不曾找到一位情投意合的……”
“我從沒想到去找。”
“世間真沒有一個能取代蕭姐姐的女孩子?”
“我又何必去找,我已經感到滿足了。我曾經愛過,也曾被人所愛。珮君在我懷中逝世,這刻骨銘心的生死戀情,已足夠我回憶一輩子。”
仲孫秀幽幽一嘆,低下玉首幽幽地說:“大哥我真羨慕珮君姐姐。”
他低聲長吁,久久,似乎沉緬在回憶中,眼中掠過一抹哀愁,用充滿感情的聲音低吟:“春日宴,綠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陳三願:一願郎君幹歲;二願妾身長健;三願如同樑上燕,歲歲長相見。”
仲孫秀酸楚地說:“大哥,好痴。這是誰的詞?”
“南唐馮延己的長命女。那天,她以為病有起色,繡閣中小酌,她焚香吟了這首詞。而我,就在那天早上,知道她已不久於人世。”他以手掩面,變了嗓音又道:“小妹,你知道我那時的心情麼?那……那像是用刀在割我的心,刀又不利,血淋淋地……天!血淋淋地……”
仲孫秀流淚滿臉,咽硬著說:“大哥,蒼天好殘忍啊!大哥,大哥……”
久久,他抬頭仰天吸入一口長氣,強笑道:“小妹,不要為生者流淚,不要為死者悲哀。她去了,但她仍然活在我的心中。得一知己,死亦無憾,我已別無所求。”
“大哥,但如此下去,終非了局……”
“我不介意,我會好好地活下去。”
“哦!聽蕭伯母的口氣,珮芝妹已經長大了……”
“我與她有一份濃厚的兄妹之情,與你一樣,我們都成為最投緣的兄妹。走吧,加兩鞭,前面已是唐聚了。”他迴避著說。
前面丘山腳下的矮林中,突然跳出一箇中年老道,左手握著一把連鞘長劍,鷹目炯炯,留了山羊鬍,大馬臉頰上無肉,攔住去路亮聲叫:“施主們,借一步說話。”
仲孫秀一驚,脫口叫:“是他!果然不出所料。”
杜弘勒住經,扳鞍下馬含笑問:“道爺,有何指教?”
“請問施主高名上姓?貧道上松下風。”
“在未曾知道對方的來意前,恕難通名。道爺,天色不早,有話你就快說吧。”
“施主明人,貧道也就開啟天窗說亮話。施主腰間的玉蕭希能見贈,與貧道結此善緣。”
“恕難割愛,這不是在下之物。”
“是玉蕭客李起鳳之物,貧道已追蹤了他三月之久,可惜他行跡詭秘,不易釘上。”
“呵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