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是罪有應得,下官必須動用全州可用之人,逮捕他治罪,力所不逮,下官也將全力以赴,決不退縮。目下認定他有罪,未免言之過早。”
銀漢孤星滿意地微笑,說:“大人有此心念,草民放心了。大人請入內歇息,草民有事與李大俠昆仲商量商量。”
韋陀李珏離座說:“大人請入內歇息,江湖間事,大人不便參與,休嫌放肆。”
“下官豈敢?諸位請小坐,下官告辭。”
送走了餘大人,銀漢孤星向韋陀李珏問:“李大俠,你們一共只有這四個人?”
一清道長介面笑道:“還有幾位,請移玉邊廂,貧道領路,杜施主可與他們見面,但請杜施主在餘大人面前守秘。”
邊廂的幾個客房,住著四眼靈官宮曜,五絕刀徐安川與四位死囚,白二姑,黑白雙煞。
白二姑單獨住一間客房,行動不受拘束。
五絕刀與四位死囚,剛探監返回不久,正在房中清理購來的兵刃暗器。
所有的人皆在廳中聚會,每個人皆用疑惑的眼神,打量這位近年來聲譽鵲起的銀漢孤星,更對這位自稱趙子玉的小書生投以不信任的目光。
銀漢孤星摸清這些人,不由心中叫苦不迭,像這一群問題重重的人,怎能與金翅大鵬大群高手相拒?有事時自顧不暇,遑論其他?
除了韋陀李珏三兄妹,其他的人都有問題,一清道長是白蓮餘孽;四眼靈宮是黑道巨擘;白二姑是名女刺客賽紅線的女兒;五絕刀是名捕頭,公門中人本身就有點不可靠;四死囚更不用說,都是亡命之徒。
事到如今,他不得不硬著頭皮挑起這萬斤重擔。
一清道長將眾人的來龍去脈一一說出,等候他發表意見,但他卻陷入沉思中,腹中不斷權衡利害。
趙子玉離座往復走動,心中頗為不安,秀逸的臉龐神色凝重,顯得心事重重。
九頭鳥坐在長凳上,一腳支出凳面,用一塊油石,有一下無一下地拭磨新買來的鋼刀鋒口,一雙鬼眼不時睥睨著往復走動的趙子玉,眼神中有不屑與輕浮而且陰厲詭異的神色流露。
趙子玉仍在走動,揹著手抬頭沉思。
九頭鳥用大拇指試試鋒口,恰好趙子玉經過身前。他鋼刀一拂,刀光一閃,刀嘯隱隱。
刀光拂過趙子玉的眼前,趙子玉站住了,連眼皮也未眨動半下,冷冷地盯視著九頭鳥。
“哈哈哈哈……”九頭鳥狂笑。
可是,笑聲嘎然而止,趙子玉的右靴尖,已神奇地點在他的咽喉下,靴底踏實在他的胸口上。
“你再笑給我聽聽?”趙子玉陰森森地問。
九頭鳥在凳上僵住,強笑道:“小兄弟,何必呢?開開玩笑,別當真。”
趙子玉收回腳,冷笑道:“下次再敢放肆,我要你吃不完兜著走。”
銀漢孤星定下神,沉聲道:“諸位最好放明白些,這位趙老弟的藝業,憑諸位的能耐,惹火了他,保證你們自討苦吃。”
白二姑一陣浪笑,怪腔怪調地問:“真的?水蔥般的小嬌嬌,比女孩子還嫩還美,他能上天入地麼?依我看哪!沿途得需要我這位大姐姐保護他呢。小弟弟,放心啦!一切有我,這幾位仁兄如敢動你一根汗毛,大姐姐我……”
趙子玉俊面通紅,罵道:“不要臉!你少給我胡說八道。”
“喲!小弟弟……”
一清道長已領教過趙子玉的利害,急喝道:“白二姑,不要胡說。”
五絕刀含怒而起,陰沉沉地走向九頭鳥,沉聲道:“你這廝皮癢了,自由不了兩天,你就……”
狂鷹手中抓了十把飛刀,正一把把插入皮護腰的鞘套,最後一把突然向前一伸,恰好點在經過面前的五絕刀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