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話,有了兩分酒意,方話鋒一轉,言歸正傳,說:“杜兄這次從何處來,光臨敝地有何貴幹?如需兄弟效勞,定當不負所望。”
杜弘呵呵笑,乾了杯中酒說:“向兄,咱們江湖浪人,浪跡天涯四海為家,還不是在混?不過,這次前來責地,卻是專程訪友的。上月在安慶,打聽出一位叫沖天鶴周嘉祥的故友,曾經在貴地落腳,因此專程趕來,希望找到地敘舊。可惜來了三天,毫無音信。好不容易找到一位小哥,帶在下去見一個相貌與周兄差不多的人,一問之下,卻是個姓胡的小販,好不令人失望。看來在下這次是白來了。”
向福眉心緊鎖,問道:“沖天鶴周嘉祥,是不是五年前在巢湖宰了巢湖三雄的獨行盜?”
“正是他。其實,那次並不是他的錯。巢湖三雄仗勢欺人,妄想黑吃黑,逼地吐出在蘆州到手的一批金珠,一言不合,談不攏生死相決,怎能怪他?”
“哦!原來如此。可能杜兄誤聽傳聞,沖天鶴去年曾經在南京快活了兩三個月,後來聽說北上京師去了。”
“如果真的北上京師,按理不該南下啦!咦!向兄,你一個生意人,怎知咱們江湖人的事?”
向福呵呵笑,得意地說:“不瞞杜兄說,兄弟為人四海,也學了幾手花拳繡腿,喜歡結交江湖朋友。淮揚四猛獸,乃是兄弟在揚州辦事時,所結交的一些好朋友,最稱莫逆的好漢子。”
“難怪,向兄,咱們一見如故,休怪兄弟直言。那四猛獸為人小氣,心胸狹窄,愛財如命,為了一文錢,可以出賣祖宗的人,你與他結交,得防著些。”
“呵呵!這並不嚴重,兄弟輕財重義,對他們客氣些也就是了。不瞞你說,兄弟這次請他們來幫忙的。”
“幫忙!他們會大方地幫你的忙?哼!靠不住。”
“不請他們不行,兄弟有了困難。”
“哦!嚴重麼?”
“可說十分嚴重。早些天,一個來歷不明、自稱任老大的人,殺了兄弟三名店夥,另一名被廢了。數天前,又有一個不知名號的書生,帶了一個書童,在相府潭劫了小號一艘船,擄人嫁禍鬧得不可開交,目下仍在打官司。”
“哦!這為了什麼?”
“唉!還不是為了同行相忌?說來話長,這件事真不願提,月來被鬧得全店不安,焦頭爛額,兄弟已無路可走,不得已只好請他們來助一臂之力。”
“哦!你打算……”
“找出那勝任的來,對付那位神秘書生,任何代價在所不惜。”
“可是……你們並未查出對方的海底……”
“不用查,他們會來對付兄弟的。”
“四猛獸對付得了麼?”
“這就是令人耽心的事了。”
“人多人強,狗多咬死羊;四猛獸加上貴寶號的人,大概對付得了的。”
“杜兄,恕兄弟魯莽,可否在敞地小作勾留,助兄弟一臂之力?”
“這……抱歉,在下做事,一向憑興趣決定行止,目下兄弟沒興趣管閒事,必須北上打聽朋友的訊息……”他斷然拒絕。
向福趕忙打斷他的話,說:“當然,這是有代價的,兄弟不會虧待你。”
“這……”
“先付兩百兩銀子,爾後每日十兩紋銀。”
“哦!代價非常高。有些江湖朋友,為了賺一兩銀子也肯去殺人。你的條件是……”
“對付姓任的和那位書生,每人另加一百兩銀子,死活不論。”
杜弘臉一沉,冷笑道:“可惜,你找錯人了,杜某雖不是什麼頂天立地的人,但卻是江湖上頗有名氣的好漢,不會自貶身價,自甘下流做殺人買賣。”
“杜兄請勿誤會,兄弟決無收買杜兄做兇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