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這個男人一怒為紅顏。
“季先生,我們醫院也處理過類似的病人,但是顧小姐的胳膊被藏獒咬了兩次,幸好是沒有咬斷骨頭,傷筋動骨一百天,還是需要大休的。再者,後期最好定時去蘭安市的骨科醫院複查,我擔心她的右手會受一定的影響。”
……哐,季承淵覺得自己的心跌落到了泥裡,但這個向來自持的男人將自己的情緒控制的很好,他只將自己的本來面目展現在自己信得過的人面前。
比如,自己的父母,公司的心腹,當然還有顏凉。
院長名叫張宏,是吉安市有名的醫生,他的醫術自然精湛,而他也好奇季承淵和顧顏凉到底是個什麼關係,到底什麼樣的女子能讓季先生躬身至此。
他雖然好奇,卻知道不該問,也不敢問。
季承淵當著醫院一眾人的面,面色絲毫不見改變,他只是“嗯”了一聲點點頭,隨後便走出了辦公室。
盛夏的天,天氣多變,這會已經晴轉多雲。季承淵走到盡頭隔著窗戶看了一眼外面,眉頭終於皺了起來。
Ron站在窗戶的另一端,不敢多言。
季承淵輕輕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去,窗外陰天,氛圍更適宜睡覺。
原本今天,他有重要的會議,海外市場拓展遇到瓶頸,需要他開部門會議,重新規劃部署工作的開展,但這一天裡,他還是選擇留在醫院裡,連電話都沒有接一個,Ron悉數做了處理。
季承淵安靜的守著他那床上的妻子,眼眸深沉,喜怒難辨。
期間關景月打過電話過來,Ron知道少夫人受傷,季先生探望的事情肯定見報了,他不敢忽悠季承淵的母親,但他更不敢去驚擾病房裡的季先生。
他知道,他的這個老闆看似溫潤儒雅,實則脾氣極差。Ron只是說季先生在開視訊會議,會議結束之後他會告知季先生。
關景月也沒繼續追問,季承淵去吉安市,在吉安市為了處理公務開視訊會議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她這點時間還是可以等的。
下午,顏凉醒來,手動了一下就感覺到在被人輕柔的握著,她側過臉就看到了季承淵,面上頓現淺笑。
“幾點了?”她問。
“十一點一刻。”季承淵輕撫了一下她額頭上的墨髮,“一會我們就回蘭安市,那裡的骨科專家比這裡更好。”
他掩飾的極好,神色上不見任何的異樣,盡是溫潤如玉,眸光中笑意溫和。
顧顏凉心裡不由的一緊,她還是有些害怕面對外人,尤其是記者……
“我的胳膊是不是毀了?……外面是不是來了一群記者?”當天拍掌摑戲碼的時候都能見報,如今她九死一生的險些喪命肯定少不了記者的捕風捉影。
她的這張臉被曝光,她心有餘悸。
季承淵見她要撐著一隻胳膊坐起來,便拿起靠枕,攬上她將她弄好,他的胳膊攬著她不敢用力,因為她的後背也有傷痕。
“你的胳膊沒事,我只是想帶你回蘭安市好好調理,你也知道的傷筋動骨一百天,需要好好養養。”他的大手輕揉著他的髮絲,因為住院的緣故,昨晚她沒洗頭洗澡,身上混著和汗水和藥水的氣味,但她身上獨有的淡淡香味卻更將這些都蓋住了。
季承淵嗅了嗅她的墨髮,神色愈發的溫潤,“我在這。”
三個字,他沒有再多說,因為她會懂。
果然,顏凉在他的懷裡點了點頭。
顧顏凉受傷了,但是腿還算沒事,至少自己獨立行走沒問題。她下床,或許是因為躺的時間有點久,恍惚下沒站穩,季承淵及時扶住了她。
他們並沒有行李,出院的手續院方已經給辦好了。
於是Ron就看到了自己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