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攬著顧顏凉,走了出來。往日裡風華無雙的顧顏凉穿著季先生的黑色西服外套,帶著一頂柔軟的帽子,鴨舌帽的帽簷遮住了上半張臉,圍著絲綢圍巾,包裹住下半張臉,腦袋幾乎是縮排了他的懷裡。
Ron,跟在他們的後面,往醫院門口走去。
這一遭,季承淵其實是低調的,但因為氣質出眾過往的人無不向他和他懷裡的怪女人投之關注的目光。
他察覺到了,顏凉的手忽的一緊。
下了樓,記者們頓時精神都為止一陣,無一不是將長杆短槍的準備好,季承淵頓住了步子,懷裡的顏凉渾身緊繃。
隔著薄薄的白色襯衫,她聽到了強有力的心跳聲,然後男人沉聲說道:“你們嚇到我太太了。”
他的聲音低沉,宛若盤旋的落花,輕落進了顏凉的耳朵裡,心裡,打碎一池春水。
☆、05 暗潮,藏在美好裡
一群記者,無不驚愕。
他們因為季承淵的一句話而忘了拍照,他們看到季承淵攬著她的腰肢,溫柔繾綣,又似在她耳邊呢喃。
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氣,季先生原來有這般溫柔的時刻……
季承淵的手是溫暖的,溫柔的攬著顏涼。錯愕的記者們一瞬不瞬的看著走往停車處的二人,季承淵指節修長,無名指上帶著一枚婚戒……
顧顏涼的右胳膊被咬,但手還好,不過並沒有婚戒,那婚戒季承淵給她做成了吊墜。
這個宛若帝王的男人,鮮少會把他人放在眼裡,他雖然看上去溫潤如玉,氣質儒雅,但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個商人,一個成功的商人不可能幹淨。
這個男人每天會出席會議,隔三差五出席酒會和各大活動,這戒指看起來戴著有一段時間了,因為從沒有人想過蘭安市的首富會低調結婚,所以沒人注意。
不是他掩飾的有多好,而是沒有人會注意,就算有人看到了,也不會相信季承淵已經結婚了。
只因他是季承淵。
如果季承淵結婚了,怎會如此隱秘低調,連個風聲都不露?
然,此刻,婚戒被記者看到了,他親口說了懷裡的女人是他太太,大家看顧顏涼的神色又變了樣。
她是被顧家遺忘的千金,親情薄,卻愛情順。
顧顏涼步調緩慢,季承淵也跟著放緩速度,有意配合著她的步子,這個男人也是要讓在場的記者們看到,這個女人不是誰都能欺的,她——是季太太。
黑色的邁巴赫後座的車門已經被開啟,顏涼正要彎腰坐進去,卻未曾想忽然被季承淵抱了起來。
“季太太,你可以享受一下公主抱。”他在她的耳邊輕語。
她被擋住的眼睛彎成了月牙狀。
到了譽墅,正是傍晚。
譽墅內,他們進去就看到了關景月和季司城。顏涼掙扎著要下來,她可不想被關景月和季司城看到自己這副樣子。
她執拗,季承淵便不再堅持,將她放下了。
他們站在那裡,關景月和季司城熱情迎接,出乎了顧顏涼的預料。
關景月說:“顏涼,你還好嗎?讓承淵抱著吧,你受傷了腿腳總歸休要休養,不方便。”
關景月這麼熱情,倒顯得顧顏涼有些冷漠了。但她也能看到關景月的眼裡掩藏的不喜歡,她是不喜歡顧顏涼的,顧顏涼知道,她很有自知之明。
只是做戲一個人演就沒意思了。
顧顏涼便笑著叫道:“伯父、伯母。”
季司城面露憂色,說道:“都是一家人,別那麼生疏,快去床上躺著休息會。”
關景月笑著說:“怎麼還叫伯父伯母,要改口叫爸媽了。”
這一聲爸媽,顏涼叫不出來,至少此刻她叫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