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疾馳而過,顧顏涼睜著一雙眸子,一瞬不瞬的看著季承淵的側臉。
男人開車很專注,這是一個讓人有安全感的男人,屬於她的男人,這一晚顏涼終於是笑了。
“笑什麼?”他伸過一隻手牽著她的手,兩個人十指相扣。
車子平緩疾馳,顧顏涼倒是靠著椅背睡著了。
醒來的顧顏涼看到了深邃的大海,夜,嬌嗔著.羞澀的撩起濛濛霧水。煙波的海面浪滾動著,輕輕發出聲聲呼喚。
波浪一個連著一個向岸邊湧來,有的升上來,像一座座滾滾動的小山;有的撞了海邊的礁石上,濺起好幾米高的浪花,發出“譁……譁……”的美妙聲音!
清爽的潮溼的帶著談談的海腥味的海風,吹拂著人的頭髮、面頰、身體的每一處的感覺。
原來,他是帶她來看海。
車窗降下來,季承淵先她一步解開安全帶,這個時候他應該替顏涼解開安全帶,去去開車門,宛若請公主下車的王子,不,季承淵確實是王子。
但王子沒有請公主下車,而是挑挑眉,低頭間,薄唇毫無偏差的吻在了她的唇上。
如今吻她,他並不是淺嘗輒止,而是難以割捨。
在有限的汽車空間裡,淺吻變成深吻,熱烈的吻在她的唇齒之間遊移著,吻的動情又纏綿。
顧顏涼在他的親吻裡毫無招架之力,胳膊攀附著他的脖頸,雙手埋在他墨黑的發裡,淺淺回應著……
外面是嘩嘩的海浪聲,車內溫度適中,但兩人體溫卻在節節升溫。
在親吻裡,品嚐幸福,他們試圖透過一個吻,留住當下美好。
用美好覆蓋城市的狹窄、擁擠、嘈雜,人性的貪婪、無助……
在近乎缺氧的時候,男人熨貼著她的耳朵,聲音有些啞:“在我眼裡,你是最好的。”
他知道顧氏集團的難處,也理解她忽然而來的迷茫和無助,無需多言,只道一聲相信便足矣。
從跟季承淵在一起,看似短短的兩個多月,卻是顏涼覺得幸福的時光,再多的不愉快、困難這一刻都被這個男人撫平了。
兩個人下車,顧顏涼任由他牽著手,她說:“承淵,謝謝!”
季承淵挑了挑眉,用一根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放肆的樣子像個地痞無賴,像個流氓,他說:“不要嘴上說,用行動表示。”
說罷,便低頭吻上她的唇。
夫妻之間,他要的不是謝謝,一個吻勝過千言萬語。
——
季勒言在當晚就接到了電話,調查的並不深入,所以尚算高效。
電話那端說完之後,季勒言就晃了神。然後他掐滅了手裡的煙,開啟了電腦,檢視郵件。
郵件裡有電子版的調查報告,還有幾張顧顏涼的照片,不同風格的照片。有清純的,有幹練的,還有煙燻妖嬈的……
煙燻妖嬈的照片讓季勒言整個人都僵住了。
美國,洛杉磯跨海大橋,煙燻妝的女人眸子裡卻是難言的清純和落寞。
他尋尋覓覓的人,原來就在身邊,一個轉身的距離,但卻仿若隔斷一個銀河,因為名義上那是他的嫂子。
季勒言伸手拿起煙,打火機咔嚓打火,他猛的抽了幾口。
這一晚,一輪明月懸掛蘭安市市夜空,格外皎潔。
已經臨近11點了,季勒言今夜註定無眠。
海邊,季承淵他從背後抱著她,他將頭擱置在她的肩膀上,沉穩的呼吸拂過她的發。
他們回憶這段時間來的點滴日常。
例假期間,他的手指探進她的睡衣下襬,溫熱的指腹徐緩的掠過她微微漲著的小腹,力道輕柔,不帶任何慾念侵擾,只有道不盡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