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千萬別來。”吳氏慌亂之中過於急切的開了口,馬上鎮定下來道:“我的意思是說,我會派人親自去核查。”
“是。”施夫人有些不安的應聲,抬頭的一瞬間正好看到了吳氏的臉。她整個人一哆嗦,趕緊低下頭。
施夫人知道自己落入了圈套之中,她以前曾見過兆佳氏一面,雖然事隔多年,但兆佳氏再怎麼變也不可能忽然換了一個模樣,從鵝蛋臉變成瓜子臉。她緊緊掐住自己的手掌,不讓自己露出異樣來。
雖然第一回來王府,但自己的貼子遞進去,又有人來接,怎麼也不可能搞錯拜訪的人。難道說,這個吳氏已經把持住了整個王府。她的汗如漿下,瞬間溼透了後背。
“施夫人,怎麼不喝茶,是嫌王府的茶不合口嗎?”
“不,不,聞著幽香撲鼻,一定是好茶。”施夫人端起手邊的茶杯,手抖的止都止不住。汗珠更是直接掉到了茶杯裡,發出“咚”的一聲,嚇的她身子一抖,差點甩了茶杯。
“喝吧。”吳氏看到奶嬤嬤衝她點頭,便知道茶水裡下好了□□。保證她一回到施家便會毒發身亡,再讓孃家派人去施家將人和口供都接管過來。
雖然整個計劃十分冒險,但這個時候,她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心裡只恨這個施家太過精明,田管事只是他們家的管事,又不是賣身的下人,居然盯的這麼緊。如果不是被施家發現,這件事都已經過去了。
施夫人心知自己必死,喝了死在路上,不喝死在王府,根本沒有區別。
心頭悲痛,一把將茶杯砸到地上,“側福晉,您冒充福晉見民婦,真的就不怕福晉知道嗎?”
“你居然看出來了,看樣子是個聰明的。”吳氏一笑,她心底也有些慌亂,這裡可是兆佳氏的院子,如果她嚷出來,可怎麼是好。
可嘴裡卻不肯認輸,“我能瞞著福晉把你弄到我的院子裡來,就是不怕你認出來。你們若是肯把人交出來,再退居金陵,搬到千里之外安家,我可以考慮饒你們一命。”
“真的嗎?”施夫人屏住呼吸,很是緊張。她沒法管王府的正義不正義,她擔心的就是自家的安全。
“當然,我騙你們做甚麼。”吳氏笑了,如果他們真的肯,她倒是不妨先答應下來。只要沒了人證口供,他們就是以後回來了,王爺能信他們的話嗎。
“民婦答應你,我們馬上搬家,離開金陵,那些人就留在老宅,庶福晉派人去安置吧。”施夫人覺得只要自己能活著離開王府,什麼都可以先答應下來。
“帶施夫人出去吧。”吳氏對自己的奶嬤嬤說道。
“是。”奶嬤嬤帶著施夫人走了出去,讓施夫人有些恍然,就這麼簡單放了她?
而靜室裡,怡親王的手被兆佳氏死死拖住,用眼神牢牢盯著他,不許他開口,更不許他輕舉妄動。
兆佳氏就這樣拽著怡親王離開靜室,回到自己的臥室。怡親王已經氣的發抖,“你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攔著我。”
“坐下吧,晚上一家人一塊吃個飯,這是最後一次了。”兆佳氏語氣極為平靜,好像在說著別人家的事。
怡親王正想說話,兆佳氏朝他看過去,目光冰冷如刀,“你覺得不妥。”
“沒有。”怡親王沉默了半響,點了頭。
晚上的家宴,兆佳氏表示自己睡了一下午,病忽然就好了,說明心病還需心藥病。
“心病,福晉能有什麼心病。”富察氏終於從西山回來了,帶著兒媳婦坐在下首,笑吟吟道。
兆佳氏只是笑笑,舉起了杯,“我今天,很高興,大傢伙都陪我喝一杯吧。”
大家都舉起了杯,包括怡親王。兆佳氏一昂頭,一口飲下,臉上出來兩酡紅暈。
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