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寫著:
“我的妹妹:
我執意要當帶隊的隊長或者說擊劍教師;現在我受到了懲罰。
我讓您認識的、我跟他多年舊帳未清的那個傢伙狠狠地刺了一劍。最慘的是他殺了我五個人,其中有布拉隆和德努瓦茲,也就是說,我手下最出色的兩個人;然後他就逃走了。
我得告訴您,他在取得這次勝利中得到了給您捎這封信的人很大的幫助,您也看得出,給您捎這封信的人是個可愛的年輕人,我把他介紹給您,他是審慎的化身。
他在您眼裡,我想,有一件功勞,最親愛的妹妹,那就是他曾經阻止打敗我的人割下我的頭,那個打敗我的人趁我昏迷的時候摘下我的面具,認出了我是誰,就一心想把我的頭割下來。
這位騎士守口如瓶,我的妹妹.我希望您能弄清他的名字和身份;儘管他讓我感到興趣,我還是對他有些疑心。對我願意為他幫忙的所有表示,他只是回答說,他為之效力的主人已經使他一樣不缺,別無所求了。
關於他,我不能再告訴您什麼了,因為我已經把我知道的全說了;他推說不認得我。注意觀察這一點。
我很痛苦,不過我想不會有生命危險。請趕快把我的外科大夫派來,我此刻像馬一樣躺在麥草堆上。捎信的人會把地點告訴您的。
?您的親愛的哥哥,
馬延”
看完信以後,公爵夫人和梅納維爾面面相覷,兩人都很驚愕。
公爵夫人首先打破沉默,否則會引起埃爾諾通的懷疑的。
“您幫了我們大忙,”公爵夫人說,“真是感激不盡,請問您是誰,先生?”
“一個人只要有機會,夫人,他就會去幫助弱者對付強者。”
“您可以對我說得詳細些嗎,先生?”德·蒙龐西埃夫人堅持地問。
埃爾諾通就講了他所知道的情節,也說了公爵現在藏身何處,德·蒙龐西埃夫人和梅納維爾帶著不難理解的興趣聽著他講。
等他講完,公爵夫人問:
“我可以希望您,先生,把您已經有一個很好開端的工作再做下去,從此歸附我們家族嗎?”
親切的語調,在必要時公爵夫人是能夠運用自如的;這幾句用親切語調說出的話,在埃爾諾通向公爵夫人的伴婦表白愛情以後,包含著一層使他感到很得意的意味。然而年輕人把自尊心拋在一邊,使這幾句話變得只有好奇的意思。
他看得很清楚,要是說出他的名字和身份,那會使公爵夫人對這個事件的發展存有戒心;他也完全猜得出,國王提出的要他報告公爵夫人行蹤的這個小小的條件,決非隨便打聽個訊息,而是另有意圖的。
於是兩種利益在他心中發生了衝突:作為戀人,他能夠犧牲一種;作為重視榮譽的人,他又不能丟掉另一種。
他受到的誘惑變得非常強烈,尤其是因為承認自己在國王身邊的身份,他就會在公爵夫人心裡身價倍增,而在德·蒙龐西埃這樣一位公爵夫人眼裡顯得重要,這對一個剛從加斯科尼來的年輕人來說是非同小可的事。
換了聖馬利納的話,連一秒鐘也不會躊躇的。
所有這些想法一起湧上卡曼日心頭,除了使他變得更加驕傲了一些以外,也就是說更加堅強了一些以外,沒有起到別的影響。
此刻應該拿點氣魄出來,這點很要緊,對他很重要,既然他們肯定是有點在把他當作耍弄的物件。
公爵夫人等著他回答她剛才提的這個問題,“您決意歸附我們家族嗎?”
“夫人,”埃爾諾通說,“我曾有幸告訴過德·馬延先生,我的主人是個好主人,他以他的恩寵使我無意於去找一個更好的主人。”
“我哥哥在信裡告訴我,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