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給李未央一巴掌,然而李未央雙眉一抬,眼中寒光四射,竟嚇得她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她回頭望去,可身邊一個暗衛都沒有,根本沒有辦法收拾李未央,她這才想起宮中是不允許攜帶暗衛的,頓時有點忐忑。半晌才又重提起了精神,道:“父皇曾經給過我特許,見到其他人可以不用請安的!”
那是過去!不是現在!李未央冷笑,安國根本不能分辨客人和主人的分別!當她是大曆的客人,她做錯了事情,別人不會怪罪她,但她嫁入了皇室,卻還不能適應自己的身份,就實在是太可笑了。
拓跋真冷聲道:“安國,向皇姑姑行禮!”
安國公主咬牙切齒:“不,我才不要!我憑什麼向一個下賤的人行禮!”
拓跋真厲聲道:“安國,馬上向皇姑姑行禮!”
安國公主一怔,面色忽青忽白,瞪大眼睛道:“你瘋了!為了這個女人這樣對我大呼小叫的!”她不懂規矩的地方就在於此,實在是被人寵愛的太過,連拓跋真是在顧全大局都看不出來。李未央只是冷冷瞧著他們夫妻倆,嘴角帶了一絲微笑。有這麼一個妻子,拓跋真的後院真是要起火了。
安國公主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拓跋真惱怒,一甩袖子轉身就走。安國公主卻猛地叫了他一聲:“夫君!”拓跋真一點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頭也不回地走了。
安國公主憤怒到了極點,厲聲對李未央道:“你這個嫁不出去的老女人,不要以為有幾分姿色就可以勾引我的丈夫!”
李未央失笑:“我不過比你大一歲,怎麼就變成了老女人,公主也太口不擇言了!”
安國冷笑:“大一歲又如何,你難道不是嫁不出去嗎?”
李未央目視著她,笑容變得越發冰冷。原本引著李未央出宮的德女官,便笑意盈盈地拜了一拜道:“三皇子妃,太后娘娘此刻心緒不順,您是否去她宮中好好陪著說會兒話?開解開解?”
她原本是看到局面僵持,好心好意來解圍。然而安國公主卻根本不會順著臺階下場,竟冷笑了一聲道:“你滾一邊去!”德女官面色變得無比難堪,她是蓮妃身邊的得寵女官,再加上皇后現在不頂用了,這宮中便是蓮妃最為尊貴受寵,人人對她都要巴結的,誰知安國公主竟然半點面子都不給。
安國公主見德女官面色發白,以為對方是畏懼了,不由更加得意,張揚道:“李未央,你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不過是憑著三寸不爛之舌騙了個郡主,根本沒有皇室血統,也不是金枝玉葉,所以你不過是太后一時開心,拿來找樂子的東西。至於我夫君,也不過是覺得你有價值,你可別會錯了主意,以為他真的看上了你!”
德女官覺得安國公主越發過分,怕李未央受委屈,連忙道:“三皇子妃,您請謹言慎行,這畢竟是在宮中。”
安國劈手給了德女官一個耳光,怒聲道:“主子們說話,你一個奴婢,插什麼話!當心我讓人把你拖出去立刻處死!”
德女官忙退後一步道:“您息怒,是奴婢說話不知分寸,奴婢知錯了。”
安國公主冷笑一聲,有心殺雞儆猴,道:“賤人就是下賤,今天我就要幫你認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你自己掌嘴四十!”
德女官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按照道理說,安國公主並不是她的正經主子,沒資格懲罰她,但若是被別人知道,只會覺得她冒犯了主子們才會被懲罰,連蓮妃也不能庇護她了。她的手下意識地抬了起來……可就在這時候,李未央突然輕輕巧巧道:“公主,德女官這樣不識抬舉,依照我看,掌嘴四十是不夠的,還是將她丟給你的暗衛,好好折磨一番,用內功震碎她的心脈,然後用刀子把她的身體一切兩半兒,你說這樣,是不是解恨多了?”
安國公主聽得遍體汗毛都乍了起來,挑起了眉毛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