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受不住的打擊,她一個弱女子……叩了門之後,萱雪寒推門而入。
“索情。”他走近床榻,坐在木床邊看著靠在角落縮成一團的她。
忽地一把利刃以極快的速度抵在他頸間。任索情的速度再快,他都有法子躲開,可他卻為了想知道她的動機而任由她得逞。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派人……血……血洗索家莊?”索情壓在胸口的沉痛終於化成淚宣洩出來。“我早知道你肯放我回索家莊根本沒安好心。”她掉著淚控訴。
“證據呢?”他知道她不會沒有原因的誣賴他。握著匕首抵在他頸間的手在顫抖,他可以感覺到她的激動。
“我在現場看到多把刻有‘萱王府’字樣的利刃。那些東西不是你府中所有?京城中不是隻有一座萱王府、一個萱王爺嗎?”如果她這幾天沒有在外採藥,又因昨天夜裡心中沒來由的不安,她也不會匆匆下山回莊。
誰知她一回到索家莊已成廢墟一片,莊裡的人都死了!連小孩兒也不例外,為什麼那麼殘忍,為什麼?
忽地,她狂笑起來,“你以為你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嗎?就是有人成了你的敗筆!有一個大嬸留著口氣等我回莊,親口告訴我……”她的淚落了下來,“血洗索家莊的主使者是你!”
萱雪寒神態自若的一笑,“你都那麼認為了,那你動手吧!”他是個天生賭徒,有些事他會賭,用生命來賭。
“為什麼當時你要放我回索家莊?為什麼那時不乾脆殺了我?若是如此,今天我就不會拿著匕首要你的命。”為什麼連這種事他都要折磨她?她愛他,而今她卻得手刃他。“你是同情我,打定主意要讓我和親人死在一塊嗎?”為什麼他總是那麼可惡地折磨著她。
她的淚一滴滴落在他心坎上,近似誣陷的控訴令他備覺沉重。人一旦受到刺激之後是不是都會喪失平常的理智?
索家莊的血案有太多疑點,為什麼索情看不見?她看見的只有別人刻意捏造出來的假相。
“索情,雖然你是索丹青的女兒,我該恨你,可是,我從來不討厭你。”這種怎麼也無法把她視為仇人的可怕感覺令他痛苦矛盾。“放你回索家莊去的理由並不是你所想像的那般,我也希望我有那麼冷血、那麼可恨,可是……對你,我做不到。”
索情手上的匕首落了地。她淚眼婆娑的搖著頭,“不要再說謊了!我不要聽。”她用力的搖頭,搖下亂紛紛的淚。他已經毀了她所有的精神依靠和她世上所有的親人,現在又用這些甜言蜜語欺騙她。
萱雪寒捉住她在空中胡亂揮動的手,穩住她的身子,俯身吻住她的口。
強烈而激動的索求令索情不知所措,只能任由他的舌尖在她檀口放肆。
有別於之前壓抑的親吻,這一回的吻既大膽且放肆,索情感覺到它對她心防的摧毀程度,一顆心不自覺地亂了起來,在殘存的理智中她推開了他。
“不……不要再戲弄我了。”索情為自己回應他的吻感到羞慚。他是她的仇人怎麼可以?無助地,她又落下淚,搖頭說:“我是索家惟一僅存於世上的人,就算乞求你的同情,不要再折磨我了。”
在心中嘆了口氣,萱雪寒伸出手想拂順她落在額前的亂髮,在半空中又放下。
他站了起來,“你歇著吧!你太激動了,至於被你當成你索家莊被毀來指控我的證據,我覺得破綻百出,你再仔細想想吧!”他準備離開,“我想你會被那些假證據所騙也情有可原,畢竟和索家有血海深仇的人大概只有萱王府。”他冷冷一笑,“再仔細推敲,聰明如你一定會找出一些疑點。”
目送著他離開的身影,索情的心情紊亂至極,除了他最末一段話令她心煩意亂外,之前他抱她、吻她的那份悸動一樣令她不明白。
老天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