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明天好好議一議。”
這位鳳二哥拉著爹爹,帶著她去了驛館,一路上,說了不少好話,還說他和哥哥沒想到爹爹忽然給訂下這麼一門親,馬上覺得接受不了,還請肖叔叔原諒云云。
第二天,雪梅剛起來,梳洗了,就聽到外面有說話的聲音,鳳伯伯來了。這位鳳伯伯,害怕他爹帶著她回去,一早就過來檢視的。
“鳳兄,你那老2,說是可以幫我找個營生,這對我來說,已經夠好了,咱們親家不成仁義在,你也別硬逼著兒子了。”雪梅聽爹爹這麼說,她心裡其實也那麼想的。
“這叫什麼話,不成這兒女婚事,本就是當爹孃的說了算。”鳳伯伯說話很倔。
到了吃早飯的時間,那位鳳二哥過來了,他低低給他爹說了些什麼,鳳伯伯皺著眉聽完,剛說了個:“那女——”後面的話,就讓鳳二哥的大眼給瞪回去了。
“肖大哥,你安心和閨女在這兒住著,我這就回去,和兒子準備迎娶你閨女的事兒,我那老大,最聽我的話了,他昨天就是沒想到,覺得有點意外,接受不了,嘿嘿,今天,這不,已經和老2合計著,怎麼辦喜事兒了。”鳳伯伯笑的滿臉燦爛。
“呵呵,爹呀,你人生地不熟的,回去能準備個什麼,還是我和兄長去忙啦,你就陪肖叔叔在這兒住下,閒了,就在這景州轉轉。”鳳二哥說話非常中聽,再加上鳳伯伯一臉期望的神情,雪梅他爹終於決定留下來。
雪梅從那天開始,每天待在驛館的房間,很少出來,鳳家那邊,過來一個老媽子,拿過來一些綾羅綢緞的,給雪梅做衣服。雪梅也每天手兒不閒,和那老媽子一起縫衣繡花,做起嫁妝來。
“姐姐你好命呀,一過門,就是‘安人’,這可是六品誥命呀。”做活兒時間長了,那老媽子也和雪梅說說閒話,“我們老爺,那可是要文采有文采,要長相有長相,是景州大大的清官兒,這才幾年,就從七品升六品了,都說,他這同知,遲早是五品的。”
雪梅紅著臉不說話,如果她現在嫁的是一個普通莊稼人,哪怕是個小財主,她的心裡都會有又羞又喜的感覺,可現在,是個官兒,還是個她想也想不到的大官兒,比她知道的七品知縣還大,她只覺得懵。有一回,爹爹過來看她,她低聲問:“爹爹,你說,咱們現在,是不是做夢呀?”
爹爹臉上是喜悅,眼裡卻多少還有點擔心:“雪梅,你就放寬了心,我都去打聽了,你這個夫君,名聲可不是一般的好,滿城的老百姓,沒有不誇他的。你過門,肯定不會受委屈,他一準兒對你好的。”
“嗯。”雪梅低低地應了一聲。她感覺爹似乎想嘆口氣,卻又硬硬給憋住了。
就像現在,雪梅就想嘆口氣,但喜娘一再叮囑她,今天不吉利的話兒不能說,不吉利的事兒不能做。
門口有腳步聲,有點遲緩,走走停停,門“吱呀”一聲,開了,那腳步聲到了雪梅跟前,雪梅聞到一股子酒氣,有個白皙指頭修長的手,拿著一個秤桿,把她頭上的紅蓋頭挑去了。
那手,還輕輕扶起她的臉,雪梅被迫抬頭,看到個俊美的男子,不過,他很明顯,喝大了,醉醺醺的,似乎搖搖晃晃站不住。
雪梅起身,幫他脫去大紅的喜服,還準備過來扶他,他卻身子一歪,倒了下去:“我困了,睡吧。”他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就閉上了眼,沒多一會兒,響起了勻稱的呼吸聲。
正文 肖雪梅(二)
肖雪梅(二)
雪梅看到他這麼斜著,佔了大半個炕,自己是無論怎樣躺,都很難不挨著他了,囧的滿臉通紅,她坐在炕角,呆呆地望著他,心裡想過無數個和他見面的場景,卻沒有一個是這個樣子的。她想為他脫去身上的外衣,也想為他理順睡覺的位置,最後,什麼也沒做,她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