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一兒半女,她也沒有抬妾,如今四哥房裡有的,還是早先伺候的兩個丫頭,而且都是喝著藥的。”
書衡拍拍她的肩膀,笑著安慰她:“這種事也得隨緣,急是急不來的,你只能放寬心了。廣濟寺的求子符也很管用的,當初我孃親也去求過呢。你總是擱在心裡也不好,平白的磋磨了自己。”
“說道廣濟寺,聽說靈知還俗了?”申藏香者了幾朵花來,柔細的枝蔓輕輕擺弄,不一會兒便編出了一個小小的花鏈子,執了書衡的手來,小心翼翼的套上:“因著今年新科探花董懷玉?”
因著他妹
書衡偷眼打量,見她深色如常,便點頭道:“這樣說,也沒錯啦。靈知預備走為民請命為國盡忠的路數,今年秋闈就已經下場了。他本來就讀了一個鐘磐院的書在肚子裡,研習佛經又是靈性悟性都極好,想來考個功名,不會太難。”書衡嗤的笑了:“大夏主考官是公正的,不會因為人家以前做和尚就不許人家登科。”
“公正,佔據高位的人似乎都喜歡講究公正。”申藏香默默湊著下巴,下頜尖小,手指骨節分明:“我婆婆是公正,你看我這個小院,再看看三個妯娌的小院就知道我們的房屋的規制,乃至月例花銷,各色分封也都是一樣的。講實話,這樣的公平是必須的嗎?難道從另一方面來看,不是嫡庶一色,亂了規矩?”
書衡笑了:“我覺得姐姐還是想太多了,小嚴夫人再怎麼公正,也不會公正到國公爺百年之後,把爵位給了庶子。這國公府肯定是姐姐和姐夫的。至於對三位庶子好,一方面是嚴夫人自有這個底蘊和氣魄,便是養出了這三個庶子也不會被他們咬了手,另外嘛,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輔國公已年過半百,早年征戰沙場又留下一身病痛,小嚴夫人卻還如此年輕,而她嫡親的小兒子,你嫡親的小叔子才十歲,比孫子還小。你婆婆如此驕傲,嚴氏家族又有那樣的制度,要她總會去求婆家人幫忙她定然受不了。那將來朝堂之高也好,江湖之遠也好,不靠著哥哥們靠著哪個?”
要怪也只能怪這段姻緣的結合太奇妙。每次出戰都是九死一生,閒著有時間唯一要忙的事情可不就是努力耕耘為自己留點骨血也好百年之後燒紙上墳?當初小嚴夫人還未成年不能圓房,難道許黑熊就得乾等著?那可不成,他說不定下次出征就回不來了。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三個庶子,已經不算多了。
但一般人家嫡庶的差別卻還是很大的,嚴重些的,庶出子女全當下人使喚,毫無尊嚴體面可言。小嚴夫人的舉動過於開明公平了,倒惹得年輕的申藏香心意難平。不過這也不能怪她,任是誰瞧著親母待自己和待別人的兒女一樣好,也會有所不甘的。從太太肚裡爬出來的嫡子原本就該有先天優勢的,硬是被自己親生母親抹平了,他們又何其無辜?
“小嚴夫人如此厲害,你那三個妯娌又是她親自挑的,便是平日裡似乎高看她們了些,那也翻不出花來,你有什麼好擔心的?反正爵位肯定是你相公的,瑣碎細節能放過就放過吧,處處小心,時時在意,人還活不活了?”
申藏香怔忪片刻,有些慚愧的笑了:“我還不如妹妹通透。你小小年紀倒是瞧的長遠。我當日於婆婆對弈,她批評我善謀一隅,不善謀全域性。”
書衡哈哈一笑:“這算什麼,我看姐姐是當局者迷,只注意腳下,反而忘記旅行的目的了。你早點把身體調理好,再懷個兒娃是正經。”
申藏香有些不好意思拿手絹來丟書衡,書衡笑著接過來,扶住她的肩膀,認真的看著她:“姐姐,說句不敬的話,你比我琴表姐要幸運,因為你的婆婆是講道理的。以後有什麼想法或者疑問,你可以直接問她或者問相公,請他們解釋,你又不是胡鬧,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呢?憋在心裡平白漚壞了自己。”
見她遲疑,書衡又笑:“難道你的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