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綽驚愕地走上前在她手裡接過來不斷前後推動,一會變成椅子,一會變成手推車,玩得不亦樂乎,愛不釋手。
她一直勾著唇角,接下來該做什麼了,對了,嬰兒床。
木料有些不夠了,該去找一些。正想著,門上突然傳來了敲門聲,她奇怪地走到堂屋,這個時候,什麼人會來這裡,難道是水家的人?
門拉開,她斜了眼,“你怎麼還會來這裡?九凰朝鳳雕,你應該已經拿到了。”
她大大地嘆了口氣,神色萎靡,“是啊,拿到了,我已經安置在行宮了。”
“那怎麼……”
“這個放著比不放還要完蛋。”
“什麼?”
“我才發現,那鳳爪,居然斷了。”齊鳴一手撐著門沿,“你知道鳳爪意味著什麼,帝上的鳳體,四肢啊。現在那木雕上,居然斷裂了。”
“怎麼會斷?”
“可能是路上運過來的時候磕磕碰碰給弄斷了,下個月初帝上和隨行的人就要到行宮了,三少,你不會見死不救吧。”
“我……”
“我知道,你肯定辦得到的,現在一時間已經找不到現成大小的棲鳳木了,只能在上面修補,改一下刀,很快地,只有你行了。”
身後傳來他的腳步聲,“阿朔,你會去的,對吧?”
她嘆了口氣,回身道,“收拾一下,你和我一起去。”他這個樣子,她也不放心把他一個人留在家裡。
第 48 章
不管是在東畔還是南畔,西河岸邊低窪處的蘆花都開得正好。
馬車的座位間都加上了墊子,林綽掀開簾子探出了頭,梅朔拉過他的身子,“怎麼了,不舒服?”
“我,我有點噁心,想吐。”
“停車。”她從包袱裡掏出一堆小布袋,解開一個,拿出薄薄的一片淡黃色,他張開嘴含在嘴裡,皺起了眉,梅朔伸手合上了他的嘴,“含一會。”
齊鳴掀開了轎簾,“怎麼了?”
“他大概暈車,加上身孕,我看還是……”
“阿朔,我沒事的。”他口齒有些不清,齊鳴奇怪道,“他嘴裡含了什麼?”
“生薑片,緩解孕吐的,我來駕車。”
馬車穩當了很多,他含了會,把生薑片吐了,抓出另一個小布包,一顆顆朝嘴裡丟著葡萄乾,手裡抓著小布包伸到齊鳴前面,“你要吃嗎?”
她哭笑不得地搖頭,真不知道那個大包袱裡面還帶了什麼。
***
梅朔蹲下了身,“不可能,這是鏤空雕,斷了就是斷了。”她站起身,“改不了。”
齊鳴閉眼挫敗地皺起眉角,林綽拉著她衣角,“那不能重新雕一個花架嗎?”她聳了聳肩,齊鳴撫著額,“已經沒有棲鳳木了。”她轉身朝外走,“我試試現在立刻找人去尋,希望還來得及。”
梅朔回身站在那博古花架前面,搖頭嘆氣,“老四這個傢伙,說過多少遍了,運斜刀的時候要夾在虎口,不然就壞了棲鳳木的紋路。”她伸手在斷裂的地方用食指撫過,“不然哪會這麼容易斷了。”
他站在她身後,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繁複精緻的木雕,“阿朔。”
“嗯?”
“這麼大的木雕,這麼一點點很小很小的地方斷了,其實很難發現的啊。齊大嬸剛剛不說我都看不出來。”
她回過身,“肚子還有不舒服嗎?”
“沒有了,好像就是早晨比較容易有那種想吐的感覺。”
她點頭,“走吧,我們也別呆在這裡了。”華麗的宮殿,空洞洞的讓她覺得有點壓抑。
行宮的後面有一排簡易的屋舍,本來是建造的工人住的,這會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