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去的?”
“你大哥的屬下有兩個出名的酷吏,其中一個叫做吉溫的被我們借調過來,嚴刑拷打那三峰堂的幾個重要舵主,從他們嘴裡得來的。”李天霸的臉色有點難看:“三峰堂的那些漢子,果然也是好漢,在我花營的酷刑下硬是一言不發。可是那吉溫來了才半個時辰,就問出了口供,實在是,他奶奶的。就因為這口供,讓我們損失了二十幾個人手,這撫卹金哪!”
江魚不敢領教李天霸的抱怨,他連忙跳起來問道:“那,你們驚動杜不平,就眼睜睜看著他溜走了不成?”江魚心裡明白,這吉溫過來審訊,怕是屈打成招,而且這口供麼,也怕是李林甫早就吩咐好的。只是,李林甫怎麼知道那杜不平身上有鬼?這個嫁禍之策實在是玩得漂亮,難怪李林甫一點都不擔心三峰堂的事情牽扯到壽王的頭上。
臉色突然變成紫黑色的李天霸怒聲道:“自然不是。知曉那杜不平是難得一見的頂尖高手後,本將軍派出了磨刀老人和黑驢客帶領了三百人去追他。黑驢客視若性命的那頭驢子被那杜不平一劍殺死,黑驢客哭得好似自己爹孃死了一般。結果兩個老鬼同時重傷被搶了回來,那杜不平只是吐了一口血,怕是那杜不平也早就步入了先天境界,而且修為比磨刀老人和黑驢客更高了一籌。”
又是先天級的高手。長安城啊,不愧是藏龍臥虎的地界,那先天級的高手都湊到這裡來討生活了不成?江魚心裡一陣亂罵,追問道:“那,如今怎樣了?”
李天霸黑著一張臉蛋,陰惻惻的看著江魚,陰惻惻的哼道:“三百簪花郎手持強弓硬弩,弩箭上都抹了麻藥,將那杜不平困在了六十里外的翠華山一座山林內,方圓有百里左右。本將軍不敢再派人進去送死,可是你嘛,小魚,你不是吹噓你很會追蹤人麼?”李天霸猛不丁的跳到了江魚的面前,掐著江魚的脖子罵道:“你答應給老子的那追蹤人的法門什麼時候交出來?給你足夠的人手,給我抓住杜不平那老傢伙,撬開他的嘴,看看他到底是什麼來路。”
一腳將江魚自自己辦公的密室踢了出去,李天霸怒吼道:“你這個災星,江魚,你他奶奶的就是一災星,看看你來了長安才幾個月,老子花營碰到的大案子比以前三年還要多。你這驢入的混帳,你黑吃黑吃了一批紅貨,這案子老子還要想辦法給你擦屁股哩!”指著抱頭鼠竄的江魚,李天霸怒聲嚎叫道:“那杜不平,一定要抓活的!這黑鍋,就指望著他來背了!”
翠華山,到處都是因為岩層活動而山崩形成的懸崖、陡峭的山壁以及突然下陷的湖泊。這裡本是終南山的一條支脈,地勢幽奇而地脈韻長,奇峰峻嶺之間到處都是那茂密的山林,時而可聞山林中禽獸啼叫,隱約可見大型猛獸往來奔走,生機無限。
翠華山深處,一處因山崩而形成的山縫隙裡,年逾七十而鬚髮不過是點點斑白的杜不平手上緊握一柄粉紅色的妖異長劍,正蜷縮在那縫隙的最深處喃喃自語,低聲的問候著花營上下的所有人三十六代的祖先。此時的他,哪裡還有在國子監傳道授業解惑答疑時的大儒風範,他眼裡透出兩道碧綠色的古怪光芒,身上湧動著一種讓人神魂蕩搖的古怪氣息,突然低聲罵道:“就知道破天羅他們這些小輩成不得大事!自己身隕也就罷了,招來花營的人四處挖人隱私,怎麼將本座的身份也查了出來?”
狠狠的一掌掃在了身邊的石壁上,無聲無息中,陰柔的掌力將一大片石壁化為飛灰,這老頭兒咬牙切齒的發著狠:“辛辛苦苦數十年經營,從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