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望去。
竹葵已經找到恢復聲音的藥給花顏吃了,花顏吃了咳嗽了幾聲,哼了一段獅子座之後確定自己一點問題都沒有,便又去看別人。
周雲夏看過去的時候花顏正在手忙腳亂地扶搖搖欲墜的秦蕭,最主要是秦蕭死死地抓著她不放,龍貓兒擦擦額頭的汗,問說:“莊姑娘,你雙手都是毒扶秦師兄這樣真的不要緊嗎?”
花顏白他一眼,說:“反正他已經中毒了,我扶不扶就那麼回事了。況且我不扶你敢扶嗎?”龍貓兒嘿嘿一笑,沒再說話。
楊焰受了些內傷,需要調養,他要比秦蕭嚴重多了,他那舊傷還沒好利索。倒是秦蕭這個,竹葵覺得只要有師父和師孃在,就沒有解不了的毒,大家聽了這個倒還都很安心。
所有人之中最平靜的要數顧芊芊了。她從聽到皇上下旨剝奪了梁王爭位的資格開始,臉上的表情從驚訝變得微微得意再到後來的平靜,以至於到聽到自己也被趕離京城的時候,臉上居然有安詳平和的笑容,一副已經解脫的樣子,看的花顏心裡發毛。
她從紫衣少女手裡安靜地接過聖旨,目送那紫衣女子帶著人馬離開。她一動不動又看著眾人忙著互相檢視傷情,詢問。她只是一個人看著這一切,好像這些都同她沒有什麼關係。
花顏扶秦蕭,扶一下,看顧芊芊一眼,總覺得顧芊芊這時候散發出來的氣息詭異又可怕。
良久,周雲夏走過來問她:“殿下,你有沒有事?”
顧芊芊愣了愣,搖搖頭,又低下頭,說:“你們把傷養好了,還去看看璇璣圖的秘密嗎?梁王接到聖旨應該就不會再顧得上找這個了……”
蘇唐遠遠地聽到了,她本來不是個喜歡多話的人,此時卻笑著柔聲說:“當然要去,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周雲夏他們欠我幾個人情,還是得還的。”
周雲夏微笑地點了點頭,沉吟了一下,對顧芊芊說:“你先不要多想今天的事,如果還想看看,就等他們傷好一些了,我們一起去尋吧。”
顧芊芊點點頭。
竹葵他們急匆匆地牽著馬又往春明關走,一行人,都是病殘的,又快不了,但又怕耽誤病情,巴不得馬上變成鳥直接飛回去。
趕回春明關的時候卻發現,醫館房門緊閉,門裡的人已經不知去向。
花顏當時就愣了。
花顏自從那天被告知手上有毒蠱的時候,也不敢用水洗,也不敢弄掉,生怕出意外,秦蕭有時候清醒,有時候又很虛弱的意識模糊。他清醒的時候他還能幫花顏喂個飯喂個水什麼的,反正毒中也中了,就無所謂了,只是他那蠱不知道被種的是什麼樣的,還沒發作,除了會許多時候都意識不清楚之外暫時還沒有別的症狀。
竹葵滿以為到了醫館找到師父師孃就一切OK了,沒想到這次連保底的都沒有了,於是哭喪著一張臉淚奔了。
不過好歹到了自己地方,先歇了下來,竹葵在藥館裡翻到不少好的靈藥,分別給每個人都服了一些,然後跟龍貓兒說不要打擾她,一個人關自己到房子裡苦思冥想對策+順便查書去了。
花顏和秦蕭四目相對,因為這兩個人一種是那種奇怪的毒蠱源,一個人是受體,大家一致認為應該把他倆關在一起單獨和別的人隔開,所以才會有這種情況。
秦蕭撇撇嘴,自己翻身去床上睡。花顏超他背後吐了吐舌頭,無聊地看著自己戴著天蠶手套的手發呆。
竹葵那天看到她的手以後,當機立斷馬上打劫了龍貓兒問周雲夏要來的那雙手套扔給花顏,讓花顏戴好,這下花顏好歹是能自己摸水壺什麼的而不禍害他人了。
花顏瞅瞅那繡線,藍色的挺漂亮呢,藍鳶這鳥兒很神奇的,花顏想,鳥不是沒有鼻子嗎,它是怎麼聞到乾花瓣的味道的?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