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屋裡其他繡衣衛紛紛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
繡衣衛代天子出巡,不能威懾州縣就是不稱職,自他們到這兒的第一刻開始,這北海的天就要變了,合著這位北海太守自己還什麼都不知道呢?
陸乘淵瞥了他一眼,懶得再跟他廢話,起身就走了。
一牆之隔的隔壁,方良才被五花大綁地扔在角落,嘴裡還塞著一塊破布,也不知道是從哪扯過來的。
昨晚繡衣衛帶著林巧娘去找林夫人,把林夫人救出來之後,繡衣衛就把方良才捆好扛回來了,已經在這兒扔了一夜。
說起來,比北海太守來得還早。
“統領,”繡衣衛拱了拱手,“此人以官身欺行霸市,強搶民女,證據確鑿,已經送到了文書處。”
陸乘淵點點頭,再也沒看方良才一眼,轉身就出去了。
繡衣衛到這兒一天一夜,北海太守和方良才便已經落網。
但是事情還沒完。
陸乘淵安排了幾個人守在官舍,自己則親自帶著繡衣衛出了門,幹他的老本行去了。
陸乘淵手持帝王詔令,調動了北海軍,把太守府衙、太守家和方家府邸都圍了起來,同時開搜。
一行人進去的時候,各家的宅子都氣派得不得了,兩天後,三家連一面完整的牆都湊不出來,連樹上都被搜了一遍。
收穫自然也頗為豐厚。
那些人只以為把東西藏到密室就萬無一失,沒想到會有連牆都被拆了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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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簡單粗暴又徹底的搜查下,別說那些寫在紙上的秘密了,連誰有幾條底褲都藏不住。
一時間,北海城內幾乎都沸騰了。
軍隊圍府搜查!
而且還搜得這麼徹底!
誰見過這麼大的陣仗?!
北海軍搜完之後並沒有離開,而是將三座府邸嚴嚴實實地圍了起來,不許人出入。
那廂,文書則是忙著把到手的信件等物規整好,寫成節略,爭取在天亮之前送往京城。
陸乘淵倒是清閒下來。
眼看著這會兒天都黑了,大白終於帶著陸乘淵翹首以盼的東西降落在院中。
信袋裡放著幾方柔軟的羅帕。
陸乘淵笑著將羅帕收進袖中,又把信袋翻了過來。
在意識到溫元姝什麼也沒給他寫的時候,陸乘淵無奈地嘆了口氣。
算了,有幾方帕子聊作慰藉也不錯了。
反正他很快就能回去了。
陸乘淵回了臥房,思緒不由飄回了京城。
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做什麼……
與此同時,正被他惦記著的溫元姝正在屋裡逗弄孩子,溫熙也在一旁坐著,一室溫馨暖意。
“母親,父親這一去要多久才會回來啊?”
溫元姝搖了搖頭:“可能……再怎麼也得十天半個月?”
她也不清楚繡衣衛是怎麼查案的。
不過查案嘛,總歸是有一套流程在的,估計得耽誤不少功夫。
“你不必每天都過來,還是回去看書吧。”溫元姝道。
自從陸乘淵離開京城,這孩子每晚上就連書都不看了,總是來這兒陪著她。
她雖然心中感動,卻也知道讀書才是這孩子的正事兒。
溫熙卻是搖了搖頭:“沒事的,反正最近也沒有考試,我也想放鬆放鬆。”
“真的只是想放鬆放鬆?”溫元姝挑了挑眉。
以前這孩子可是完全沒有放鬆一下的意識的。
“母親……”溫熙無奈。
見狀,溫元姝也不再逗他。